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些玻璃罩子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材料,几乎要比瑞格身上的铠甲都要坚硬一些,安琰自信虽然他的风刃是肯定能够割裂的,但是无疑会浪费他极其多的真气,而且外面又突然升起了这么多罩子,这种情况,或许眼看着比他想象之中的要棘手。
“你想做什么?”看着这周围的一幕,安琰虽然心里已经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杀意,不过面色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因为他知道,他这样最能够招惹到布兰德,而布兰德或许也会因此将目的完全的告诉他。
虽然事实却并非安琰所料,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时候,却发现布兰德仅仅是轻笑了一声,并没有说他这样的目的,而是有一副深邃的眼神盯着安琰,随后道:“我知道你手中的那把刀很锋利,或许也真的能够割裂这来自外星陨石的合成材料,不过就用你那手中刀,要想一刀一刀的在这么多层罩子之中割出一条路来,恐怕也是极其的费功夫吧。”
听这话,安琰的眉头一皱,几乎不用想也知道布兰德是想跟他干嘛了,索性直接道:“你想谈什么条件?”
“不错!”或许是觉得安琰的理解能力还不算差,布兰德说完这两个字之后,还以为深长的看了安琰一眼,其模样好像是对此时非常有把握,然而他没想到,就在他将话说完的时候,一把漆黑的枪口突然顶在了他的头顶,“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骗子,放了他!”
听着这声音,布兰德面色即刻变了一下,随后微微的抬起双手,眼睛斜瞟着后面,或许一切正如他所想,拿枪指着他的,除了伊芙琳之外,恐怕也没有别人了吧。
或许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外,甚至包括安琰在内,但是安琰却知道,这一幕并没有出乎布兰德的意外,因为他看的出来,凭着布兰德的性情,就算是伊芙琳用枪指着他的头顶,他也不会有半天惊慌,甚至更不可能将双手抬起来,因为对方知道,如果他安琰不出来,那么伊芙琳是肯定不会开枪的。
而伊芙琳自然没有看到这一幕,看着布兰德将双手抬起,没有片刻的犹豫,再次用力的用枪口顶了一下布兰德,冷声道:“还不放人!”其实伊芙琳也不算是一个笨人,如果她不知道安琰的实力,或许看见安琰因为她被捕她还会考虑或者犹豫一下,但是早就知道安琰实力的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看着安琰被出卖,二话不说直接出手要挟住了布兰德。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知道哪怕安琰现在被关起来无法施展什么能力,但是只要对方一出来,那么在这厅堂之中的人没有任何一个能留住安琰,当然了,她更知道,安琰也是肯定会一并连同她带走,所以这件事,按照她的理论来说,几乎是没有任何危险可言,所以用枪智者布兰德头顶之前,她也没有考虑那么多。
然而接下来让伊芙琳意外的是,正当她说出那句话之后,却发现布兰德的面色突然由之前的紧张变得一脸轻松,甚至整张脸还带着一丝若有如无的笑意。
发现这一幕,伊芙琳当即就是眉头一皱,不过在这一瞬间身边布兰德的声音也已经传过来,“虽然我不确定你会不会这么做,但是我可是一个小心的人,你手中的那把枪,不过是一把水枪罢了!”
说完这句话,布兰德也不免大笑了起来,本来之前他还认为将伊芙琳的枪换了是多此一举,因为他相信伊芙琳不是一个笨人,更不是一个认为自己是一个卑贱的人,所以对方是肯定不会做傻事的,不过现在看来,或许布兰德也只有暗暗庆幸,还好他多此了这一举,不然或许今天还真的有些麻烦了。
毕竟他一个几乎没什么近身战斗能力的人,要从伊芙琳的枪口下逃脱,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而伊芙琳听对方这句话也是面色大变,随后根本来不及思考直接一咬牙一下对着布兰德扣动扳机,紧接着让她有些发愣的事情便发生了,因为她发现这把日夜跟着她的手枪,这一次居然从枪口之中喷出了一束并不算粗的水柱。
缓缓流动的水声或许在之前很是静心,但是现在听来,却是让伊芙琳的心都绞在了一起,而且在她将手中手枪的扳机扣动之时,周围赶过来的布兰德的人已经将她给围了起来,让她几乎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安先生,或许你现在不会再那么平静了吧,现在是否有兴趣听我说说我的条件了呢?”看到伊芙琳被制服,布兰德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随意的一抬手,便发现伊芙琳直接被拉到了一旁,然而做完这一切布兰德也是看着安琰,面色极其平淡的说道。
这句话,几乎让所有人都有些猜不透布兰德,甚至想不通布兰德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这一切恐怕也只有布兰德自己才能知道了。
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安琰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如同想象之中的面色大变,而是看着布兰德轻笑了一声,随后道:“我并没有兴趣!”
这句话的话音一落,布兰德的面色倒是率先一变,随后他只见安琰突然从身上摸出了一个漆黑的药丸吃下去,紧接着他便看见他这一生都难以相信的一幕,只见安琰随意的将手中的那把看起来很厉害的刀扔掉,随后双手合十凌空一甩,从始至终的时间甚至不足一秒之中,紧接着便发现一道无比强大的气流形成一个弯月牙的刀刃,直接穿过外面的那几层玻璃罩子。
而且更为震惊的是,周围的玻璃罩子却突然之间裂出一个几大的口子,甚至还没等布兰德反应过来,便发现一道狂风从裂缝口子之中飘出,紧接着布兰德便发现,之前还在罩子之中的安琰,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防备!”看到这一幕,布兰德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或许他在这杂蛇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