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闹翻一样。
“林相十万大军,我方五万大军,敌众我寡,将才确实势均力敌,此时此景,我焉有大胜之理。”淳歌叹了口气,只有他知道,这一会林相绝不会留守,而林洎加入林相之列,不过是为了他争取时间,好让他有所准备,想来林洎早就知道淳歌会选择站在苏见豫这一方,否则林洎是不会离开淳歌的。
“你不是说,可保证父皇的安全吗?”苏佑君愣了一愣,这是淳歌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和他讨论军情啊。
“是,我能保证。”淳歌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殿下南方有数十万的百姓,所谓兴亡,苦的还是百姓,我护得了杭城,却护不得南方,百姓如斯信我,我岂能弃他们于不顾。”
这一点才是淳歌真正在意的,无论是杭城的百姓,还是整个南方的百姓,他们都以为他们南方的灾难已经结束了,休养生息才多久,淳歌不忍心让他们再一次领会战争的无情。
苏佑君似是不认识淳歌一般,望着淳歌是难以言喻的诧异,他从不知淳歌的胸怀是这样的广阔,他想过淳歌是为苏见豫,为林洎,却料不到淳歌是为了天下,为了百姓。
“小歌,你放心,这后顾之忧,我替你担了。”看着淳歌皱起的眉峰,淳歌坚定地说道。
淳歌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知不觉间三日便过去了,淳歌正在营帐中查看南方地形图,他虽熟知南方地形,却也担心林拓会占了先机,只能日夜不停地研究着地形只为了占据一方的地势之利。
“淳歌,林拓这招真是绝了。”说着乐水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淳歌急忙为乐水倒了杯水,乐水喝下了依旧是啧啧赞叹,说道:“这个林拓,竟能想出那样一招,倒是光明正大地向皇上宣战。”
“宣战了,未曾想林拓竟也这么礼待,未战先宣战,此乃春秋的做法啊。”想那春秋战国时期的春秋,打起仗来与后面的战国可是截然不同的,在淳歌两军对垒,先礼后兵,可战国却不同,往往是想打就打,现今的人大多采取战国的做法,独独是最该采用战国做法的林拓,用的竟是春秋做法,委实令人匪夷所思。
“是啊,他竟在一边境之处,向天下人宣示他林拓登位,你猜猜他用的是什么法子。”乐水偶得一挑眉,那神情像是小时候与淳歌玩笑一般。
“林拓这等绝顶聪明之人,绝对不会自己登基的。”淳歌了解林家的历史,因此知道林拓绝对不会用和前任同一种方法,自我登基的。
“确实,他身旁的一个谋士竟称他不注意,将龙袍披在了他的身上,一时间所有人都瞧见了,因而林拓不得已也称帝了。”说着说着乐水却是有些疑惑,问道:“若是没有林拓的旨意,那谋士敢那样做,可林拓本就是反贼,有何必多此一举呢。”
“黄袍加身,可真是高招。”淳歌忍不住佩服道:“你想,如今天下是太平之时,当今圣上虽沉迷于丹药,但也不曾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此刻谋逆是与天下人为敌,失的可是人心。”
“倘若林拓是无可奈何等位,将来成功了,便可杀了哪位谋士,以表愧疚,也算是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百姓哪里知道那么多自然会觉得,林拓为了给天下人道歉杀了自己的谋士,那是重视百姓。”淳歌挑了挑眉,一副下面的你知道的样子。
“如此一来,民心自然而然就归于他了。”乐水这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出戏就一个作用,可不是林拓的作风。”淳歌一脸‘你想得太简单了’的样子,说道:“你再想,若是林拓起兵失败,这责任”
“这责任便归于那个谋士,只要将那谋士推出去,林家便能保全。”乐水深深感叹啊,果然是官场老狐狸,前路后路都算计得满满的,世间竟有这样的人。
“典型的林拓风格,无怪乎林拓能在朝堂上独占鳌头数十年。”淳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复又松开。
“哥,林拓要往南打。”淳歌紧闭着眼陈述这个如事实般的猜想。
“为何。”林拓自立为帝,自然是要往北方打的,一则京城在北方,二则他的势力集中在北方,往北打那可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北方的北王,可不是吃素的。”淳歌抿嘴一笑,无力道:“皇上在南方,除了皇上能让局势变得更乱,他的势力便可更强,再者则是他将我们看成了软柿子,不捏我们,捏谁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