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若我找知道他的人生会在坎坷中一步一步成长,我宁愿在初见时就将他禁锢在我身旁,陪他一生一世。”
林洎陪着淳歌走过的岁月太深刻了,已经融进了林洎的生命骨髓,成为他人生的烙印,所以林洎放不下,他怎能放弃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几段岁月呢。
“你为何要告诉我。”林方不得不说听了林洎这番话,他对淳歌有了一种没由来的怜惜,淳歌这一辈子,太苦了,苦到他的心也跟着林洎一块疼了起来。
“帮帮他,帮帮他。”林洎这辈子,没有一刻像这一瞬间一样无力,眼中似是祈求,口中也满是哀求。
三日后
林拓一方的军队将兵马分成了三分,当然了这是明面上的安排。至于具体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为何不直逼杭城。杀死苏见豫,此事不就简单许多。”跟在林拓身旁的一个身着戎装的男子,开口问道。此人是林相手下骁勇善战的将军名唤林蒙,雪藏多年,训练出一大批精兵,可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
“杭城的官淳歌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手下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再者苏见豫的手上掌握着南方的统卫。尚不知有多少人,不能贸然行事。”林拓早在黄袍加身的时候就已经自称为朕,在南方称帝了。
“纵观官淳歌历年的战事,哪一次不是出奇制胜,以少胜多,化腐朽为神奇是他的拿手好戏,低看了他,你可是会吃大亏的。”林方站在林蒙身边悠悠说道。
“你才同他相处了几天,就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林蒙别有深意地看了林方一眼,这个家伙竟然被淳歌给抓了。要不是林洎还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呢。
“子谨的胆识和才智无愧他的名声,败在他手里。我心甘情愿。”林方傲娇地抬头,输在淳歌手里他心甘情愿,要是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输。
“那我就来会会他,鹿死谁手可不一定。”林蒙还不知道淳歌是个女子,更不知道林洎的妻子便是淳歌。
“对上淳歌,切记不可下死手。”林拓的眉梢染上了哀愁。
“为什么?”林蒙一愣,林拓可不像是心慈手软的人。
“因为没了淳歌,我也活不成。”林洎推门而入,冷冷说道。
“你干嘛活不了,你”林蒙是个粗人,也是林拓的义子之一,与林洎一同长大,说话更不用顾忌什么。
“若是淳歌有了丝毫的损伤,我便杀了你。”林洎的眼中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狠绝,摆明了他所言非虚。
“好好,你是老大,行了不。”好在林蒙也不是吓大的,随口应了一声。
第二日,由林洎领军,林蒙为副的军队,开始拔营朝着杭城进发,不出五天,便到了距离杭城一百里的地方,要顺利进入杭城,必须拿下淳歌所在的军营,也就意味着,林洎与淳歌终于要成为对手了。
“淳歌,林洎带兵在三十里之外扎营。”乐水将探子所探得的消息告诉淳歌。
“三十里,这是宣战啊。”苏佑君有些激动,在有苏行军以百里为界,也就是说在一百里之外的敌军,不一定有开战的意思,但是在五十里之内的敌军,则是无声的挑衅,过不了几天便会开战。
“开战是迟早的事儿。”淳歌早就想到这个结果,只是没料到来得这么快:“今晚我回去见林洎。”
“你疯了,他可是敌军将领。”苏佑君被这个消息惊得站了起来。
“我既不会通敌,更不会有危险,你放心吧。”说完淳歌便起身走出了营帐。
这一次的夜晚在淳歌的期盼中到来,当他孤身一人来到林洎驻扎的营地时,所有人都吃惊了,紧急通报后,淳歌优哉游哉地走进了主帐。
掀开帘子,引入眼帘的就是那个略带消瘦的林洎,再冷峻的脸也显得柔和,淳歌不忍不住幽怨道:“不是要你保重吗,怎么还是清减了。”
淳歌丝毫没有身在敌营的觉悟,径直走到林洎桌前,林洎也是老实,自觉地将左手伸出来,淳歌自然地号起了脉。
“忧思难安,夜间少眠,你可知这样会犯病的。”淳歌没好气地等了林洎一眼,说道:“好在我给你带了药丸。”说着淳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送到林洎嘴边,林洎二话不说就吞了下去,末了还憨憨地笑了几声。
身为旁观者的林蒙那叫一个吃惊,林洎那小子分明是讨好的笑,认识林洎三十多年,从没见过林洎这幅小男人的样子啊,而且看淳歌与林洎间的相处,林蒙脑中蹦出四个惊天泣的大字:
老夫老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