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被青山拒之门外的人都是小有名气的才子,若是比家事,好些个达官显贵的子女被隔在这道高墙之外。他们还真就不知道自己有何德何能。竟入了这眼高于顶的院长的眼。
“先生,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和我一起报名的人,他的文章做得比我不知好上多少。可青山却招收了我?”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在静寂的人群中脱颖而出,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是啊,世上的人千千万万,我怎么就看上了你们呢。”淳歌坐在轮椅上环顾众人,笑道:“但你们可知晓。书院可成就一个人的学识,却不能造就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人。”
“于一个心性歹毒之人而言,学识是他手中杀人的利刃,一旦出鞘必然见血。”淳歌朝着那孩子和蔼一笑,道:“而我青山书院并不愿做这些人的磨刀之石。”
“凡我青山学子,绝不存害人之心,绝不行伤人之事。”淳歌环视众人,见许多学子的脸上露出了哂笑之意,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在如今这个世道,不伤人不害人的人,便是被人欺辱之人。
“然”淳歌双手紧握轮椅,借力而立,背手而战,坦然道:“我青山书院之人,并非软弱无能之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故而,我青山所教之学子,不动则已,一动必惊人。”淳歌成功地看到了所有人惊讶的模样,接着道:“我青山所教的便是如何一鸣惊人,所愿传授之人,也必是心性德行较好之辈。”
淳歌的青山书院最重要的宗旨,便是德行的教育,重德而不重名声。淳歌就不行,他这满书院的大儒,还叫不出一个德才兼备的人,这便是他选人选德的根本原因所在。
听了淳歌一席话,尤其是见到原本安静地坐着的淳歌,猛地站了起来,那种不怒自威的冲击,那种平静之下的波澜,一次又一次地敲击着所有人的心,他们第一次这么渴望成为淳歌口中的青山学子,第一次这么渴望成为淳歌所说的人。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十个人的眼睛,死死盯住淳歌,那一抹纤瘦得可以被一阵风吹走的人,这个人使他们的院长大人,也是当是最为惊艳才学的天才。
“见过院长。”众人同一动作,同一语言,同样得拜服于淳歌,行了一个晚辈之礼,这便意味这这些孩子已经成为了最早的一批青山的学院。
东南那些前来观礼的众人也是一惊,淳歌似乎就是有那种奇特的本事,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什么豪言壮语,便能收服众人。瞧着底下那一位位年轻的面孔,他们总觉得东南的未来,甚至是有苏的未来,便在此处了。
淳歌这个院长说了几句之后,司马舒这个被淳歌抓来做苦力的副院长,便只能充当那个最为啰嗦的人物,将学院的一众规矩,一众理念,解释一番,而淳歌此时已经悄然退场。但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因为所有的人正沉浸在独一无二的青山书院的文化中,他们的眼前仿佛已然有了一个包罗万象的青山书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