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成的,淳歌倒是安分地做着一个朝廷的吉祥物,太子有事询问,他则说太子所言甚是,高卿士有事相商,他则说高卿士自可做主。什么事儿都一推四五六,安静的好像朝堂没有他这一号人物一样。
“咳咳”苏佑君看淳歌似乎又在神游,故意咳嗽了两声,说道:“官相觉着此事当如何?”
“臣以为殿下之意甚好,臣附议。”淳歌压根就没听朝堂上讨论些什么,随口便是一句近来的口头禅。
“呵呵”站在淳歌左下侧的高卿士不由得嘲笑道:“官相,太子殿下都还没说什么,你附议什么啊?”
只见淳歌极为缓慢地点了点头,朝着太子深深鞠躬,站在淳歌身旁的人都能听到淳歌关节发出的噼里啪啦响声总觉得官相的腰得是要断了。
“老臣,老了不中用了,望太子殿下见谅。”说完,淳歌还就一直弯着绝不起身。
淳歌这话是*裸地打脸啊,淳歌哪里老了,不过是三十三岁,若是这样的年纪都算老,那朝堂上大半的人都改入土了,尤其是淳歌边上的高卿士。
所以高卿士就犹如被人踩了尾巴似的,阴阳怪气说道:“官相还是赶紧起身,免得这把老身子骨折在这儿了。”
淳歌再度慢悠悠地将身子挺直,只听见他一边直起身子,一边喃喃自语,这声音刚巧让众人都听到了:“仔细算了算,为官也有十五六七年了,果然人老了,不行了。”
底下一众官员差点没笑喷出来,说实在的,淳歌字十五岁当官,细算一下真有十八年之久了,而自认老资历的高卿士,因为中进士有些迟,满打满算当官也才十五年不到,荣升高位靠的还是自家闺女的一门亲事,因此听淳歌一说话,怎么都感觉臊得慌。
“好了。”苏佑君看着高卿士憋红的脸,心道,淳歌损起人来,还是那么犀利,不带脏字。
“方才兵部尚书,上奏,说要重铸边境防线,官相如何看待。”苏佑君将这事儿重新说了一次,意思很明白,并没有责怪淳歌上朝不走心。
其实苏佑君对淳歌的宽容,倒不是处于私心,而是淳歌的不走心他很是满意,试想一下,朝中唯一能与苏佑君分庭抗礼的也只有淳歌这个丞相了,若是淳歌什么事儿都要插上一脚,那苏佑君岂不是要郁闷死。
“这是好事啊。”淳歌随口说道。
这几个月的早朝,淳歌竟是在和稀泥,一众官员可算是看得够够的了。
“官相,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说话的户部尚书:“朝廷近几年休养生息,才刚养好了元气,此时若是要重铸防线,动用的是朝廷的根本啊。”
“哼哼”兵部尚书这下不高兴了:“百姓缴税为的便是求个安稳,而今连边境破损甚多,你让百姓的安稳何在啊,再者,没有百姓,哪来的朝廷根本。”
“官相,望您三思。”这两部的尚书很是默契地将这个事儿,交到了专业和稀泥的淳歌手中。
淳歌晃晃悠悠地点头,道:“两位尚书大人说得极是。”
听听,官相的口中是千篇一律,正当所有人都丧气的时候,淳歌竟神奇的开口了:“民生安稳,固然重要,可朝中根本却也是不能动的,二位大人何不试着各退一步呢?”
淳歌的话,如一抹春风,拂过众人的脸颊,只有曾沉慕容夜等人一脸的明了,他们就知道,事关百姓,淳歌是不会两边倒的。
“望官相指点。”两位尚书异口同声说道。
“那本相便多句嘴了。”淳歌不好意思地朝着众人作揖,将手收到了衣袖之中,双手置于腹前,说道:“这几年有苏并不平静,户部的财政并不可管,若是要户部应拿出银钱修葺边境,确实有为难的意思啊。”
淳歌刚安抚好户部,紧接着便贴心为兵部说话:“可兵部的防患于未然,是正道,不得不防,只是如今有苏外敌并非大患,南方平静,边境倒是可修可不修。而北方。”
淳歌顿了顿,说道:“北方的西北方,北夷一族早在十多年前被灭族不成大患,再者有北王威名远播,也无人敢犯,剩下的便是东北的那条防线。”
淳歌朝着苏佑君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依臣看,便有户部出资修缮这一处防线,毕竟这一处是当务之急,其余各处,便等户部有转圜的钱银时,再行商讨。”
苏佑君的眼神迷离,似是看到了许多年的淳歌,下意识道:“甚好,便照此行事。”
淳歌这一手,将一场矛盾化解得淋漓尽致,谁也说不出一丝错漏,真真是担得起百官之首的称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