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饼,继续道:“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取决于谁是瑜谁是亮。”
“想来子谨是亮,他变成了瑜。”林方算是知晓了,淳歌乃是苏佑仁心中最大的魔障:“故而此人遇你,十有*会失了方寸,忌惮过甚,便也失了先机。”
“你别忘了最厉害的可是北王,不是这俩小喽啰。”林良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是一样嘴毒,人家好好的主角,被说成了大配角。
“北王”淳歌闻了闻柿饼,有一丝香甜的味道:“北王与皇上最大的不同是疑心少了些。”
“所以啊北王不会马上怀疑府中出了细作,着怀疑不正好落在你的身上吗?”若是没有淳歌,林良兴许会真的投靠北王,为北王效力。
“我与皇上想必,北王怕是更相信我吧。”淳歌把柿饼放在手中玩了半天,还是没有吃。
“为什么?”林良几乎是惊呼了,官淳歌这个滑不留手的鱼儿,哪里有什么可信度啊。
“这北王第二个特点,惜才。”淳歌放下柿饼,淡淡一笑说道:“我年幼时曾与北王打过一次交道,凑巧唬弄了他,我成年后盛名之下,北王自己知晓那次栽倒了我的手上,便起了爱才之心。我虽与皇室为伍,但不曾得罪北王,更何况如今我与皇室也不再如往昔紧密,北王自然还想着将我收入门下。”
“你说说,我与皇上,北王会信谁?”淳歌笑得讽刺。
林良狠狠地咽了一口茶,淳歌在两方人的眼中都是救星,要怀疑也得轮到最后啊。
“至于皇室一方,在我看来,他们与北王相比,胜算更大。”淳歌眼眸微冷:“两位皇子,苏佑启善领军,手下将士十分勇猛,而苏佑君。”
淳歌顿了顿,才缓缓说道:“再给他十年,他一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林良与林方倒是惊讶淳歌竟然给苏佑君这么高的评价,不过他们还是下意识地相信淳歌,毕竟说起皇室没有人比淳歌更熟悉了。
“可惜,现在这两人迫于皇上,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有什么能耐也不敢拿出来显摆。”说到此处淳歌还顺带着鄙夷了一番:“而我们的皇上,有天下最大的疑心病,若将我与北王摆在一块儿我想他更加怀疑北王吧。”
“再者,他的身边有那么多北王的细作,若一一被查出来,他哪里有功夫怀疑我。”淳歌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照这样看来,皇室还不如北王府。”林良对皇室绝对没有好感,其实他倒更希望北王府可以成功。
“错。”淳歌果断地说道:“他们皇室这父子三人,平日虽有诸多猜疑,可一旦外敌入侵,他们便会拧做一股绳。”
淳歌眼中散出几缕幽光,似是想到了什么:“那默契真真是极好的。”
一旁的林良都感受到淳歌的阴阳怪气了,连忙搓搓自己的双臂说道:“你也说是有外敌入侵的时候,现在北王还没什么动静呢。”
林方咳嗽了两声,沉声说道:“你忘了子谨方才说苏见豫会发现身边的细作,这样以来,那外敌不就有了。”
林良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了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
翌日,早朝依旧在进行,不过没了北方那些隐患,早朝也平淡了许多,苏佑君有条不紊地主持着,淳歌在前面老神在在地听着,后边的大臣说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个时辰之后,这个无聊的朝会终于是结束了,大家伙照旧该回府的回府,该办事儿的办事儿。
淳歌依旧迈着缓慢的步子落在一众朝臣的末端,而一向不对头的方卿士与历劫归来的高卿士则走在了一块,说说笑笑好不亲热。
“官相且留步。”苏佑君这一次没有直接会御书房,反倒是叫住了淳歌。
“太子殿下”淳歌作揖行礼。
苏佑君见周遭的人都走完了,便低声唤道:“淳歌”
“父皇名我整顿朝中大臣,我消息不如你灵通,不知从何入手。”看苏佑君的黑眼圈,就知道他为了这事儿忧心了很久。
“呵呵”淳歌不可思议地笑道:“殿下同本相的关系,何时到了本相甘愿为您分忧的地步了。”
苏佑君的脸瞬间便愣住了,只听见淳歌半带讽刺地在他耳边说道:“殿下又想着拿本相当盾牌吗,只可惜这一次,殿下无论怎做都得趟趟这摊浑水了。”
说罢淳歌便与苏佑君错开,笑着走出了大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