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他是个可怜的人。”珍妮苏突然幽幽的说道:“他好像失忆了,在之前那个青铜鬼狱之内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我的面色阴沉了下去,珍妮苏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很快看向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正是与墨谷一起在鬼楼找东西的眼睛男,那个寇家的年轻人。
“你与寇家合作了吗?”我突然问道。
珍妮苏有点吃惊,她看着我而我也看着她:“遁门的事情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想被蒙在鼓中。”
珍妮苏这次没笑,而是认真的说道:“你知道的未必是真的,但也未必都不是真的,他……”她看向眼镜男对我说道:“其实他也很可怜,处境比我还难,有时候弱者在一起不得不抱在一起取暖。”
吸了一口气珍妮苏再次展现笑容对我说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小看了你,你的能力和本事好像随时有让人意外的地方,不过我们也有让你惊讶的地方。”
我们之间的谈话时间挺长,珍妮苏后来絮叨了很多话,大体意思是想搞明白,为什么墨谷念念不完的就是我?此人明明已经失忆了,可是凡事牵扯到我的事情,他都能明白,甚至很关注,按照珍妮苏的理解,墨谷是一个能人,这样的人,不会总是跟菜鸟在一起才对。
虽然她现在不再认为我是菜鸟了,这让我多少有点小得意,不过在这之前,珍妮苏总是觉得墨谷应该更关注其他人才对,就像是……孙佛爷或者吴家人。
但墨谷却始终在提到我,并且有几次说道他和我之间还有约定,但却没人知道这个约定到底是什么?
“你和他的约定到底是什么?”珍妮苏很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我咧嘴一笑道:“我们之间没有约定,我们只是一根绳子之上的蚂蚱,只不过他先要脱身的前提是我先脱身,或者我们这两只蚂蚱,会一起死掉,或者一块逃掉。”
我的话,珍妮苏听不明白,我也不想解释,但至少我现在并不觉得是蒙鼓里面的人了,或许我已经站在鼓外面,但是身处鼓外的我却感觉到了很大的不安全,要说安全感,那么鼓里面才安全,不但安全而且温暖。
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到那个鼓里面了哪?我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我却没有任何答案。
车行了多少路我不知道,但外面的夜色渐渐地淡了,而此时我们却停车了,全体人员下车,连带着司机也拿着行李下了车,在我的眼前是一片草原!云南这里看不到山,而看到了草原,的确也让我感到惊讶,天边一抹青色逐渐变成了白色,我看到了十几座帐篷,那里面钻出来一些人!
但他们看到我们的时候,顿时发出一声欢呼!凌晨的夜色下,昨晚他们燃烧的篝火还在冒着火星,但此刻那淡淡的青烟当中,零散的火星却想着天空飘去,越飘越高。
我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就茫然起来,神色与墨谷非常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