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儒,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可是为什么这些应有的惩罚没有在我身上,老天为什么要为难乐乐,她以前那么快乐,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她这么难过。若不是我找到你,就不会让她认识我,若不是我答应家族的联姻,就不会让她认识弦子。她一定恨死我了。”
孔儒看着纪贤墨站在自己身边,不停地自责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从她由路小漫变成纪贤墨开始的,她就各种悲观,似乎过去的那个路小漫再也不存在了。代替的是这样一个总是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所有的自责全部都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纪贤墨。
他曾经以为或许她作为纪贤墨就再也不会那么痛苦,那么身不由己,可是好像他错了,他忘记了,似乎她进去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是她吗?
“小墨,没有人会恨你,我们从来没有,你做的一直都很好。”孔儒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还是那样瘦弱,还是一样的弱不禁风,可他明显知道最近的纪贤墨一直在疏远他们,想要将他们置于安全的地带,可明明早就牵扯的命运,他怎能放弃她呢?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对纪贤墨只是朋友的关心,可时间久了,正如杨禹乐说的,他对她的喜欢不比别人少,可是却从不敢说出来。
他也不打算说出来,他清楚地明白说出来连朋友都不是的尴尬,又何必多一事呢?
“孔儒,等乐乐醒来记得不要再靠近我了,我真是一个危险的人物,我害死了萧大哥,连爷爷也离去了,还有悦悦,我身边的每一个我重视的人,都离开了,她们都走了,现在连乐乐都活的不快乐。”
纪贤墨干干地笑了一声,“明明最该死的人是我,我却一直活着。”
最该死的人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她不明白!
看着病房里的乐乐,她心里的愧疚是那样的多,却不能替杨禹乐承受这种痛苦,她想知道此刻弦子在哪里,那个害的她这样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她挣开孔儒的手臂,转身就要去寻人,身子却不听话的一软,瘫倒在地上,她整个人跌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寂静的医院走廊上,仿佛就是她一人,坐在那里。
孔儒过来要扶起她,她也只是挣脱来,然后双手无力的在走廊上捶打,她还真是千金之躯,什么都做不好。
连去找人来看看乐乐都不行?
她狠狠地用力敲打着地面,地板上冰凉的触感遍及她的周身,她抬起头模糊地看着一片空洞,除了哭泣,她仿佛什么都做不了一般,是那样的无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得残忍,让她身边的人都承受着痛苦,为什么这一切的厄运都要降临在那些无辜的人的身上,为什么是她最重要的亲人都受伤呢?
她不知道有多难过,却无计可施,又是那么笨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就是不能够回到原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