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到这里是见萧景朔?他不是去了美国吗?”
“美国?”弦子诡异地笑了起来,“柳家的人说的吧!小朔一直待在家里。怎么可能去美国,你进去吧!希望你早点唤醒他,这样艾宣也不必一直留在她的身边了。”
“嗯?”纪贤墨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看看弦子要死不活的那副脸色,也是不会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好皱了眉头。迈步进去了。
果然,那里的所有的一切还和原来一样,不论是气息、格调,就连家里沙发抱枕的摆放的位置都没有改变,她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是笃笃的声音,没有换鞋她直接上楼去,嘴里不安地叫着,“萧景朔?”
等她喊到第三声的时候,似乎在悦悦的房间传来低低的沉吟声,他在那里!
原来还没有走出失去悦悦的痛苦,她轻轻地推开门,又将门带上。
昏暗的房间连灯都没有打开,她看到在床边斜着身子坐着的人影,消瘦的那道影子,几乎要坍塌了一般,这几日,他得心里一定很难受,很痛心。
慢慢走过去,一步比一步更加艰难,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将自己的心封存,再也不要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但是她的心根本由不得自己的决定,无论她伪装的多么好,可到了这个人的面前,她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再也没有什么面具可言,一切都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她打开床头边的小灯,暗黄地小灯照的整个小屋子暖洋洋的,却不是很应景。
萧景朔歪着头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很是默然,比起最后在医院见到的那一次,他又瘦了很多,本就消瘦的脸庞更加的棱廓分明,只是有些邋遢,胡渣都长了出来,身上的衣服也是零落缭乱,自暴自弃的让她心疼。
她不懂,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找人倾诉,或是艾宣或是弦子,这两个人任何中的一个都应该比他更应该去承受痛苦,可是他们呢?
她不禁觉得好笑,人的感情就是这么自私,就是让人想不通……
纪贤墨蹲下身子,伸手去触碰,好久才触到那有些扎的脸,真的是瘦了许多,她摸着他因为流泪风干而留下的泪痕,心疼地喃喃自语,“小朔,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痛苦呢?为什么不振作一点,以后还有更好的生活?”
这样的安慰话语,谁都会说一两句,可是要真的痛苦发生在自己身上,谁都又不明白这些话究竟有什么意义,她突然觉得好无力。
“小漫,”萧景朔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看着在自己面前熟悉的脸庞,仿佛做梦一样的平常,伸手握住她放在他脸上的小手,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不要走……”
很快又闭上了眼睛,看他的样子一定是累极了,手慢慢地也就跟着滑了下去,只是嘴里还喃喃地说道,“小漫,不要走,我就剩下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