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别人与她客气的份儿,可能允许咱们家的女儿入他儿子的门?可别瞎想了。”
“怎么是瞎想呢。”曹千怜挪到苏耀面前,声音软颤道“主君你想,当初和妾身在一起时家里也是有人阻拦的,现在不也厮守在一处了?我看那萧祁公子今儿和惠儿说了不少话,玉儿他也多看了几眼,说不定就是对她们有意思呢,要不你抽空去问问?”
苏耀一听这话就来了火气“你不是中了什么邪祟吧?怎么这话也好意思出口?玉儿的婚事我正在挑选人选,不会亏了她,惠儿年纪尚小,再留两年也不迟,四姑娘五姑娘不嫁出去还能先嫁她不成?还有你说的萧家,那杨氏放在那是干喘气儿的?就算咱们苏家的女儿去了,也只能是做妾的份儿!话我给你放这儿,别在想那些没有用的了。”
没等曹千怜再说话,苏耀先行一步上了床,也不管身后的人什么表情,只背对着她闭着眼准备就寝。
曹千怜也是气愤的很,她下地撤了洗脚的水盆,因为怕让侍女进来打扰他休息,这么多年的贤良名声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装出来的,自然是已经成了习惯。
回来路过屏风时她瞪了苏耀几眼,心想自己这辈子做妾已经很惨了,活的不如大夫人秦曼槐也就罢了,谭湘华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也能令老太太如此想念,她留下的一对女儿更是被老太太放在手心上疼,而自己作为妾室,过的没她们那般风光,就连孩子的婚事也是处处碰壁。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让两个女儿给别人做妾?得宠也无用,手中捏不住实权,就算有油水也不是长久的,万一碰上个哄不住的见异思迁的丈夫,两天半新鲜转头宠了别人去,那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还是手中有实权的好。
曹千怜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玉儿和惠儿嫁入豪门,一生吃穿无忧,做妾什么的才不可能!’
这阵子因为中秋佳节前后忙得很,所以寻京内的官勋人家也四处走动了起来,这一早上的秦曼槐就收到了来自庆德候府的一张帖子。
上头说后天迎秋湖旁有马会,各家的姑娘公子几乎都来,热闹非凡,让秦曼槐带着几个孩子过来玩。
可这帖子看似一张纸,实则有千斤重啊,秦曼槐不敢立刻答应下来,先是问了自家官人,苏耀的意思是让她带着去,看紧了别丢人现眼,又问了老太太。
老太太说的适中“咱们苏家的姑娘不少,尤其是耀哥儿的女儿,你还能都带去不成?就是两个你也没法儿都看住,还不如选几个听话懂事的与你一同去,也好看管些。”
要不怎么说老太太厉害呢,人家处理这种事从不向秦曼槐一般生怕出错,因为坐在那个位置上不只是要一碗水端平,更是要扬长避短。
说白了就是表现好的得了甜头,她就会一直表现好,乖巧听话,而表现不好的见了也会认识自己的不足,相反若是一味的包容,那表现好的也难免会伤心,觉得无所谓好坏,而表现不好的也会越发肆无忌惮。
老太太的法子虽然漏斗不少,却是最为可行的。
苏青瑶一向懂事,带出门乖巧的很,虽为二房的女儿秦曼槐却尤其与她亲近,大抵是因为她的性子与自己的五女儿很像。而十一姑娘苏韵瑶凡事看的透彻,带她出门也是个好选择,马上要入冬了,趁着天不算太冷,秦曼槐想着再带五姑娘苏浅瑶出去走走。
三娘子康敬兰的女儿苏锦瑶一向不出彩,但人还算老实本分,带她出去见见世面也并非坏事。
昌郡王府主母杨氏才不管庶子的媳妇如何,只不到五天就将亲事定了下来,拿苏沛瑶和萧凌的八字一合,定了一个半月以后成亲。
所以老太太现在要严加看管苏沛瑶了,绣嫁衣这种事她手拙做不好,那就学礼仪规矩上点心。
老太太疼这个四姑娘,自然也把自己当年那当媳妇的架势拿出来了,成天成宿的给她讲自己年轻的时候怎么怎么样,碰上婆婆刁难应该如何化解,妯娌说话不中听时应该回应什么,丈夫若有心纳妾应当怎么阻止。
可就算这老太太是为她好把自己懂的倾情相授,但苏沛瑶用不用心学就不是那回事了,她只一直打着马虎眼,心里只盘算着何时能与自己的未婚夫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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