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空中的香气伸手一捞似乎都能鞠一捧香味。这般美景南溪却没有那个心情欣赏,只是慢慢走回了陈老爹家。
到了宅院门前,门没关,南溪提步走进去,看着空荡的院子,没心没肺的大喊道:“老爹,小楠,我回来了,我把豆腐拿回来了!”
声音在院子里打着圈回荡,却是没人出来迎他,要是条件允许,这时南溪头上方应该会出现几只嘎嘎叫的乌鸦飞过。见没人,南溪走进大厅,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倒了杯茶水慢慢喝起来。
“老爹,我就说边稻那角不会缺水吧,还不相信我!”正在南溪喝茶打闷儿时,听见大门口传来陈佳楠的说话声,赶紧起来冲出去打招呼。
“嘿,老爹,小楠,想我了没?我把豆腐带回来了!”南溪双手做拥抱状,可以没人理他。
“小楠,这天气越来越,水稻田那块你每天都去看看,要是水从那流失掉了,水稻可活不了!”陈老爹一边说着一边把湿了的鞋换掉,然后越过南溪径直到了大厅里。
“知道了,老爹,我肯定待它别待你还好,行了吧?”陈佳楠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就往大厅走去。
南溪见了一把抓住陈佳楠,佯装瞪眼说道:“喂,你故意的吧?”被南溪拉住的陈佳楠,转过头绷着脸很是迷惑的说道:“兄台,你是谁?”
南溪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伸出就把陈佳楠抱过来,一只手不停的挠陈佳楠的痒痒,嘴里说着:“我让你装,让你装不认识我!”
陈佳楠一开始还能撑住,可惜南溪并不准备放过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着求饶道:“好了,好了,南溪,我投降,我投降!”
“投降了就行,对了,小楠,刚才你们去哪里了?”南溪放开陈佳楠问道。
陈佳楠听了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前几天溪水涨了,南边稻田田埂被水冲垮了,这几天正在抢救修补呢!”原来是前几天下大雨,溪水涨起来淹进了农田,连边上的一些田埂都给冲垮了。
“知道了,这事明天我去弄,放心吧!”南溪一回来就遇到这种小事当然是揽下来了,反正在芳姨家的时候连那么多玩命儿的活儿都干了,现在再做这点小事算什么!
“不用你帮忙,明天你还有正事做呢!”陈佳楠拒绝道,这倒把南溪给弄迷糊了,这我刚回来就有事做?他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于是开口问道:“什么事?”
“明天你就知道了,急什么!”陈佳楠白了南溪一眼道,然后走进了大厅,南溪见了只好跟上去。
陈老爹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大厅里喝茶呢,看见陈佳楠和南溪叽叽喳喳的吵进来,放下茶杯看着南溪说道:“南溪,这么久了,在芳姨那里有没有学到什么东西?”
南溪一听,胸口微抬,嘴角提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老爹,也不看我什么人,现在我能跟芳姨打个半斤八两了。”
陈老爹见到南溪的样子,了解他可能学到不少东西,于是开口说道:“那就好,明天你去老根叔那里给我打两斤药酒来。”
南溪听了想到这次拿豆腐的事,小心的问道:“老爹,这次不会又要当苦力三个月吧?”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上次虽然收获不小,但也是吃够了苦头的。
陈老爹看见南溪那副小心的样,笑着说道:“这当不当苦力,可就要靠你自己了!不过到时候你没达到老根叔的要求,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知道了吗?”
“哎,我的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南溪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抬头看见陈老爹正看着自己,当下应道:“知道了,我会照办的。”
到了日落之后,月已当天时,南溪搬来个梯子爬上了房顶,坐在房顶上,用手摸了摸脚下的瓦片,看着夜色里那弯月牙儿,虽没有满月时的情境,但此时却越发能勾起人们的思怀。南溪伸手拿出胸前的挂坠,借着朦胧的月色,摊在手心里看着玉面上的人儿。
月色似乎太温柔,直让南溪眼角发愁,叹了口气小声念叨:“哎,你到底是谁,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留下了回忆!”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女孩儿的脸庞,不自觉的念出一首长诗:“你有我想要的样子,看着你,我能写上一天的诗,每一首,都有不一样的美丽。你的眼睛,一定不属于人间,在我的诗里,属于天堂,太阳与月亮,星星与夕阳,都在你的眼角,闪亮,最闪亮的,我却只能闭着眼观望;你的头发,犹如春溪荡漾,在我的诗里,到了故乡,露水与朝阳,野草与花香,都在你的身旁,流浪,我害怕的,是没有你在身旁的流浪;你的手掌,柔软而又坚强,在我的诗里,到我的心里,春花与冬雪,秋月与荷风,都在你的怀里,安详,我想要的,是给你我的温柔和坚强;你的家乡,遥远却在身旁,在我的诗里,到我的命里,清晨与傍晚,生老与病死,都在你的故乡,徘徊,如我这般,傻傻徘徊在你的故乡!”
月牙儿只剩一抹温柔,从弯弯的月角儿上滴落下多余的忧愁,落到了南溪眼中,化成眼泪滴在了手心玉面上的女孩儿脸庞上。南溪叹了口气,帮女孩儿擦去眼泪,小心的收进衣服里。
南溪用力摇了摇头,甩去脑中的思绪,这里的夜似乎更深了,月牙隐隐,半藏于夜空中,这里的忧思又该寄托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