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去秦家一趟了。比如沈歆如的画室,也许局面就会清晰起来。毕竟现在收集到的信息着实少的可怜,只够确定两点:一是王歆如的存在,二是选择割腕的人格同现在这个绘画的人格不是同一人格,仅此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能确定。
林祺暗自咬了咬牙,改变策略,他必须把不确定的因素引出来。只有引出来了,才能有机会分辨清楚。这是治疗的第一步。
他温柔的低低的开始唤人:“沈歆如,沈歆如……”
躺椅上的人顿了顿,平静而愣怔,像是林祺的呼声起了作用,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林祺见此依旧保持着温柔的声音继续蛊惑:“沈歆如,告诉我,手腕痛吗?流血的时候你害怕吗?”一字一句轻软而缓慢,诱哄意味十足。
林祺话音未落,沈歆如平躺着的身体好似突然痉挛一样抽动了一下,转瞬就又恢复平静。
林祺双眸发亮,暗自庆幸的想:哎……成功了,真TM不容易。
但是林祺的兴奋并没能继续维持下去,躺椅上的沈歆如就又重新的归于安静。
她如画的清秀眉眼舒展开来,面色平静的好似熟睡了一般,双手半蜷微握的搁在身侧,看上去很正常,对,就是很正常,比之前在画室里还要正常。
正常到没有情绪。
林祺抿了抿唇,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将她的“割腕人格”引出来了,为什么会这样?他细细的盯着沈歆如的脸,想从中窥的一星半点的痕迹,最终无力的发现压根无迹可寻。
又陷入僵局,林祺不自觉的环起双臂,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
“呵呵……呵呵……”沈歆如突然兀自低低的笑出了声来,笑声愈渐大了,低沉的像是故意压抑着一般,却是难掩愉悦。
很好。
林祺翘了嘴角。紧随而上的追问:“怎么了”。
“他妥协了,妥协了。他答应我了。”
这个他是谁?妥协什么?
林祺正要开口,沈歆如自顾自像是梦里呓语:“呵呵……他在我的病床前答应筱筱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不论秦家怎么样他都不予干涉”沈歆如的声音淡淡的缥缈的像雾一般,风一吹下一刻就能消失一样,但偏偏就是这种该死的缥缈感棉长又悠扬,好似无论被吹到哪总有它的影子,虚幻的缠着,绕着,经久不散,惆怅的很。
她静默了一小会儿,喃喃的像是不安一样:“他以为我不知道,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突然加大了声音低吼:“我知道,我都知道,秦家的事,其华的事,他的事,我都知道。呵呵……呵呵……呵呵”沈歆如的笑突然肆意狂放起来,一改她的秀气温婉,嘴角漾起的笑意像是漩涡一样吞噬着她的宁静,邪气的紧。终于像是笑够了一样,她一字一顿的咬牙吐字:“我-成-全-他”。
呃……林祺坐回催眠沙发前的椅子上,他的眼睛依旧盯着沈歆如的一举一动,以手支颚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沈歆如口中的这个“他”是秦家现任家主秦会廷……似乎就都能串起来了。
林祺想了想决定再一次故技重施。
他将双手平置在扶手上,坐直了身子,放缓了语速温柔开口:“放松,不要紧张,放松,”
“你的身体越来越轻,你看见一个向上的阶梯,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