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位妙音仙子一定还会出现的,毕竟这一个月来那位妙音仙子每天都会走这里去潇湘馆的,若非如此,这里又怎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锦衣公子同样目不斜视,只是一个劲地看着门外。
“哎,说来不怕贤兄笑话,小弟自打半月前远远地看了那位妙音仙子一眼,就整日茶饭不思,每天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能再看她一眼,若是能和那位仙子结为连理,那么就是让我去死,我也甘心。”青年儒生痴痴地说着。
“晋文兄你是活在梦里吗?自打半年前那位姑娘出现在这南乌城里,多少公子王孙患了相思病,如今想要娶那位仙子的人把这个南乌城里塞满了都还能有八成装不进,你居然敢想着只用一死?”锦衣公子不屑地瞥了对方一眼,脸上满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能这样天真’的神情。
这时,街道口传来一声“来了来了,妙音仙子来了!”
顿时整个街道都沸腾了。
一时间原本还在各个店铺内装模作样的公子哥们一个个都来到街道上,两旁的小摊贩,店老板更是卖力吆喝,“仙子可愿光临本店,本店新到了一架七弦琴,愿请仙子品鉴。”“呸,你个卖砚台的卖什么琴,仙子还是来我们店吧,我们这里可是有前朝琴圣所留焦尾琴,愿意请仙子来辨下真假。”
妙音仙子,一个可以用天仙下凡,倾国倾城来形容的绝美女子。自半年前出现在南乌城后,就引起了一场轰动。只因此女在潇湘馆和那位头牌清倌人学习音律之道时,随手一曲就引得百鸟相随,城里听闻此曲的人更是如痴如醉,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此后此女更是时不时地就出现在潇湘馆,或是弹琴,或是敲鼓,管弦丝竹之乐无有不精。如此一个绝美女子自然惹得满城风雨,就连越京里也有一位亲王慕名而来,随后便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而这位妙音仙子在两旁众人的欢呼声中,却只是淡笑不语径直往潇湘馆走去。赤足、腕系金铃,身着彩衣,一路走过,手腕上的金铃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之声,给人以天籁之音之感。道路两边之人也没有谁敢凑近其身边,往往只是靠近一两步都给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妙音一路来到潇湘馆,看到那位潇湘馆的头牌清倌人正陪着一位华服少年坐在雅间,对着那位早就等候多时的白大家说:“白姐姐,咱们今日学些什么曲谱啊?”白大家苦笑着摇头道:“好妹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哪里还有什么能教你的,自打妹子半年前来我这说要学习音律之道,哪次不是一学就会,会而后精,早就超过我不知多少了,姐姐这点东西早就被你学光了。”
妙音闻言笑道:“那如此说来,以后我也就不用再来咯?当初你我定好只要我来一日便教我一样,如今既然没有可学的,那妹子我就不再来了。”
白大家只能讨饶道:“好妹子,你就行行好,再来几次呗,如今你会经常来我这潇湘馆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若是你不再来了,那我这里还不得被人拆了。妹子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当今琴道大家欧阳白的亲子欧阳玉,他可是得到了其父真传,我知妹子喜好音律,特意为你请来的。”
妙音却是打趣道:“哦,是这样吗?那请这位公子抚琴一曲让我听听吧,若果有能教我的,小女子自然会登门求教。”
旁边那位华服公子连忙道:“妙音仙子说笑了,在下这点微末伎俩哪里敢做仙子的老师,只是有本家父亲手所做曲谱愿意送给仙子雅鉴。”
妙音淡笑着说:“如此就多谢公子了。”随后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曲谱,静静地翻着,而后又取来雅间里的琴随手试演。那位公子见此自然不好打扰,只能给了白大家一个眼神,然后悄然退出,白大家见此也就跟着出去了。
待到妙音学完这本曲谱后,和潇湘馆的人打了个招呼,就自行离去了,一路穿街过巷,虽然走了数个隐蔽的街道,但还是有人能在路边巧遇妙音仙子,最后妙音在走到一个高墙后一个纵身翻过院落,才算甩开那些人。
熟练地在院子里东拐西拐,进入一个书房里,里面只有一位小少年在闭目养神,妙音也不在意,走到墙壁前一幅空白的画轴前,而后整个人跳到画上,从画里飞出一个白茫茫的珠子,在空中一个盘旋,没入那个小少年的身体里。
少年睁开眼淡淡地笑了一下,看了墙上挂着的那幅妙音天女图一眼,重又开始看起刚得来的《一元阵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