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所以何不找个机会和董师妹握手言和,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陆云风不在意道:“若是那位董师妹真要和我为敌的话,那我看在红拂师叔的面子上,能饶其一次两次,却不会饶其三次四次,至于对方找人?那我就不会找人了吗?
我和那位董师妹本就没有什么大过节,也谈不上什么仇怨,只要她不来惹我,我也犯不着去触犯红拂师叔眉头,若是对方真以为仗着红拂师叔的势就可以仗势欺人的话,那我也有手段等着。”
见到陆云风似乎真的不把此事放在心里,聂师妹心中一叹,语气平淡道:“既然师兄你心中有数,那师妹也就不再多费口舌了,就此告辞吧。”
陆云风见到对方真的起身走了,也未拦着,虽然怀疑对方还有其他话语没说,但是既然对方没有明言,那他也就不欲深究,在饮完灵茶后,也就起身离开,返回了自家洞府。
另一边,聂师妹走出春香茶楼后转身去了另一处客栈,走到一处房门前开门进去后,只见里面已经有了一位美貌女子在内等候,见到聂师妹进来,连忙起身道:“聂师姐,怎么样?对方怎么说?”
聂师妹略微叹气一声,开口道:“董师妹,这事估计只有你亲自去和对方道歉才能了结了。”
董萱儿眉头一皱问道:“师姐,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聂师妹当即将自己和陆云风相谈的过程一一告知面前女子,而后道:“师妹既然有心和对方尽释前嫌,又何必还要怄气不出面,依我看,只要师妹你愿意出面,对方也不会和你计较。”
董萱儿冷哼一声道:“计较?他自然不会计较,他一个风灵根的筑基修士,又怎么会计较我这小小的练气弟子。
师姐没听他说嘛?连红拂师祖的面子也就只能饶我两次而已,我要是再拿什么手段出来,他也有法子等着呢。”
聂师妹拉住董萱儿道:“师妹和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结仇?若是不是什么大仇,何必要这样斤斤计较,反正师妹有红拂师叔照拂,以后筑基结丹都是有望的。”
董萱儿一时无语,一段时间后才轻声解释起自己和陆云风的过节渊源。
从升仙会上对方丝毫情面不给的一记投掷,再到入谷之后自己大胆找上对方,却被对方刻意疏远,和她人卿卿我我,却屡屡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最后还拿一个四灵根的废物出来说是自己良配。
一点点一滴滴,当初经历时觉得受了莫大屈辱的过往,如今再回想起来反而觉得可笑,自己屡屡扬言说只要有人能战胜这位陆师兄,就会和对方交往,希冀能让那位陆师兄找上自己主动认错,换来的却是这位的不屑一顾。
这种不屑让董萱儿心中感到无比屈辱,始终憋着一口气要在陆云风面前超出一筹。
只是她还是练气,对方已经筑基;她还要靠着先祖照拂,对方已经立下大功独得谷内重用;她还在为一件师祖赐下的法器沾沾自喜,对方已经成为小有名气的炼器师……
讲着讲着似乎连董萱儿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语气里对于那位陆师兄的恨意已经消失,取代的是一种说不清的钦佩。
一边的聂师妹淡淡地听着,偶尔抬眼看着眼前那位董师妹,见到对方说起那位的成就时一脸神采飞扬,说到自己做出什么要让对方刮目相看时,却是一脸纠结,等到讲到因为不耐那位丰师兄的死缠烂打而脱口而出的话,已经是面有愧色。
“我也没想到那位丰师兄居然真的能闹到掌门那里,若是真的因此而给那位陆师兄带来麻烦的话,我……我……”
聂师妹叹气一声开口道:“我算是瞧出来了,师妹你这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又因为和对方有过冲突,所以面子上过不去,才来找我去给你说和的。
哪里是因为什么丰师兄会找对方麻烦,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才要我去替你解释清楚,只是这种事,你自己出面一次比我跑十次都管用。”
董萱儿嗫嚅几声,气哼哼道:“哪里有什么情根深种,师姐取笑我!我……我不帮你去找祖师说情了,让你想拜师的打算就此落空。”
聂师妹连忙安抚道:“行行行,是师姐我说错了,那师妹你如今是何打算?是继续坚持你这套找人大法?还是老老实实地过去说声我错了?”
董萱儿听到此语重新默不作声起来,好久才道:“我又没错,明明是他拿着一个四灵根的弟子羞辱我在先!我董萱儿难道只能配上这等人吗?”
聂师妹听到此语也好奇道:“我看那位陆师兄也不像这种会羞辱人的样子啊,对方说的四灵根修士是谁啊?”
听到此问董萱儿更加无语了,而后声音轻若蚊音道:“是韩师祖。”
聂师妹不敢置信道:“韩师祖?师妹说的不会是那位被令狐老祖收为弟子的韩师叔吧?”
董萱儿点了点头,双手十指纠结的互相打结,低着头一声不吭。
聂师妹见此不由叹道:“那如此说了也不算侮辱师妹啊,对方虽然资质差了点,但是能得老祖赏识,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这样说来那位陆师兄是真心实意的推荐此人啊,只是师妹你没能看出来对方的优秀罢了。”
董萱儿没好气道:“是我没用,是我眼神不好,总之都是我的错,师姐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打击我的?”
聂师妹点了点对方的额头道:“你啊!就是死鸭子嘴硬,要是你当初能这样嘴硬的话,直接上去表明心意,岂不是没有如今的烦恼了?”
董萱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当初我……我想的其实是让那位陆师兄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后,再将其一脚踢开,让他也尝尝被人当众羞辱的感觉,不是真想……真想和他……”
聂师妹听到此言更加无奈,“如此说来岂不是你有错在先?那认个错服个软就这么难吗?”
董萱儿垂头丧气道:“如今就算我愿意道歉也晚了!既然这样又何必道歉,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彼此形同陌路就是,师姐你也不用再为我的事费心了,至于你要拜师祖为师的事情我也会替你向师祖说情的。”
聂师妹看着眼前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将其搂过来安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放心吧,师妹,这事师姐再替你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