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讲解几句玉简内的疑难之处。
另一边,被众人一路载着飞速回到阴罗宗驻地的那位大少爷,此时却是已经变得十分古怪,一会痛苦地捂着心口大声呼痛;一会又哀伤地蜷缩起来顾影自怜;
有时又会陷入一片死寂,双眼放空,仿佛失去了活的希望。
这样一番胡乱折腾,可把众护卫骇的不清,一边将各种疗伤的、治病的、保命的灵丹妙药往对方嘴里塞,一边又使出吃奶的力气催动遁光,只求再快一点。
半天时间后,眼见着目的地已经不远,众护卫松了一口气地同时,又不由地看向了身边那位大少。
曾经嚣张跋扈地这位,如今却是已经满脸苍白地说不出话来,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恐惧之色,虽然人就在身边,但却仿佛和众侍卫处在两个世界一般。
虽然知道少爷现在的状况,他们这些做护卫的回去后绝对难逃责罚,但是一想到阴罗宗的种种手段,这些护卫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回赶。
四方城内,一间修饰地富丽堂皇的楼阁内,一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快步地走着,身后还跟着一位美貌妇人,一脸惶急地表情。
“夫君,到底怎么回事?明儿他出了什么事了吗?”
男子冷哼一声道:“我也是刚从议事殿回来,谁知道这逆子又惹了什么祸事?平时让你不要太骄纵,你从来不听,现在知道疼了?”
美妇怒道:“姓房的,你什么意思?难道明儿就不是你的亲骨肉了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我告诉你,要是明儿有个三长两短,你这宗主的位子也别想坐的安稳!”
男子不满道:“行了,少说两句,一天天的,明儿当然是我的孩子,但你这样下去,迟早也会害了他。”
美妇冷哼一声不再正锋相对,随后二人迅速来到了一座小楼内,看到了躺在病榻上的那位大少。
见到对方如今的状况,美妇当即惊呼一声,哀道:“明儿,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你告诉为娘,娘一定把对方给抽经扒皮,搜魂炼魄!”
一边说又一边快速来到对方床前,一把挤过正在给对方收拾的丫鬟,随后关心地替其检查起来。
身后,房宗主冷哼一声,似是对眼前一幕见怪不怪,只是随意地走到床前,冷哼道:“这次又是得罪到什么人头上了?说说看,也好让你老子我惊喜惊喜!”
只是话音刚落,就听到美妇一声哀鸣,这次虽然声音不响,却比之前更显悲伤,双手摸到大少脸上,一边搓揉,一边哀道:“明儿!明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娘不经吓的,你放心,你爹已经答应替你报仇了,你别装了,快起来啊,起来和娘说说话啊!”
房宗主脸色一变,一把拽过美妇,“闪开,让我来看看。”
说着,一道浑厚的神识之力便已经深入大少奇经八脉,只是稍一检查,却是眉头紧皱,看着床上双目无神,眼神中充满恐惧地孩子,“来一个人给我滚进来,说!少爷到底是碰见谁了!”
床边,一名侍卫恭敬地跪倒在地,将大少之前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没有丝毫隐瞒。
只是他这边讲述,那边房宗主却是手中法决变化,不断地在大少身上施展,一旁的美妇不敢打扰,听着旁边侍卫地讲述,怒道:“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连我的孩子都看不好!”
说着一脚踢下,侍卫便直接倒飞出去,落地时已经没了动静。
房宗主此时却是一言不发,手上法决变化也越来越繁复,只是病榻上那位大少爷,此时却打起了摆子,“疼!好疼!”口中也忍不住发出了声音,一边身体蜷缩,仿佛周围有什么洪水猛兽在窥伺他一般。
“明儿,哪里疼?快告诉娘,娘替你看看!你快告诉娘啊!”
美妇眼眶一红,人也靠了过来,只是大少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一边重复着之前的话语,一边手脚乱抓。
美妇抽泣道:“老爷怎么办啊?明儿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房宗主额头已经见汗,一身法力也在源源不断地朝着大少体内输入,嘴里吼道:“你问我我问谁,还不快去请大长老来!楞在这里等着给明儿收尸吗?”
美妇猛地惊醒,也不和房宗主回话,人便直接化作一道遁光,冲破了楼阁内的层次禁制,朝大长老所在地飞了过去。
“再来个人!把事情源源本本的仔细说一遍,不许有丝毫遗漏!”
片刻后,两道遁光便飞速的到了此地,对于一旁多了的那具尸体看也不看,只是焦急道:“夫君,大长老来了,快让大长老帮忙看看。”
房宗主对着一旁的一位黑袍老者微一点头,随后道:“还请乾长老帮忙看下,犬子不知中了什么暗算,现在变成这样,我现在还要保持法力输入,没法起身,还请乾长老勿怪。”
乾老魔淡然道:“宗主客气了,先让老夫看下明儿的状况吧。”
说着一只瘦骨嶙峋地右手搭在了房明的臂弯,法力也随之在其体内运转。
只是越是运转,乾老魔便越是眉头紧皱,半晌后叹息一身便起身走了,连句话语也不说。
美妇当即大喊道:“长老别走啊!乾长老……该死的乾老魔你怎么就走了!你回来啊!”
紧接着,美妇有焦急地看向自家夫君道:“夫君,到底怎么了?长老他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房宗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夫人不必担心,长老他只是自知无能为力所以就走了而已。”
“那现在怎么办?还要妾身去请谁?夫君你说啊,只要能救明儿,就算让我去求道门的牛鼻子,佛门的那些秃驴也行!”
房宗主无奈地叹息一声,“药医不死病,夫人还是和我再陪明儿最后一程吧!”
“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