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了。”
南陇候也是没有办法,他只剩元婴在此,若是不能尽快找到肉身寄居,那么不仅本源有损,行动上也束手束脚几分。
即便现在进入了禁地里面,但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触碰到什么禁制,随后便魂飞魄散了。
毕竟能用十大古禁守门,内里禁制威力恐怕同样不容小觑。
所以南陇候才一直待在原地,不敢四处乱走。
如今见到救兵无法进入,他若是不想点其他办法,恐怕等救兵进入此地之时,他早已坐化多时了。
没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朝洞府内那处可疑的阁楼飞去,途中一边小心谨慎的探查前路,一边时刻保持着退后遁走,他南陇候自从修成元婴之后,几时这般窝囊过。
不过也许是南陇候太过谨慎,又或者是苍坤上人确实没有留下什么禁制,南陇候一路飞到阁楼前都未曾遇到什么禁制阻路。
“竟然真的没有什么厉害禁制?”南陇候心中不由一喜,“没想到老祖留下的那份遗书之上记载的都是真的,看样子真是天命眷顾,哎,只怪我现在只剩元婴之躯,处处行动受制,不然若是真身在此,又岂会被吓得在门口不敢动弹。”
南陇候心中重新涌起希望,想着说不定老祖遗宝里面便有能够助其脱离此地的办法。
对着那玉矶楼前供桌上的卷轴拜了三拜,旋即便立刻朝着玉矶楼内飞去。
推开阁楼门户,只见一层内摆放着三个乌木架子,每个架子上都摆满了东西,中间还有一块蒲团,阁楼的窗口处尚有一盆翠绿小草。
南陇候忍住心头狂喜,迅速用神识扫过此地藏宝,随后快速来到摆放丹药的架子前,一一遍查此处灵丹。
只是很快,南陇候便失望地放下那些瓶瓶罐罐,又扫了此处众宝一眼,旋即朝着二层飞去。
只是就在南陇候未曾注意到的时候,玉矶楼前那张黑色供桌上的银白色卷轴,突然无风自动,飘然飞起。
南陇候进入二层之后,自然第一时间便看到了那摆放在蓝色玉床上的六个玉盒。
当下不再顾忌其它,立刻飞速靠近,一连打出数道法决,将六个玉盒齐齐打开。
两块颜色不一的玉简,一个绿色瓷瓶,一件紫色网兜,一个不起眼的指环,以及一颗白色晶珠。
见到这六件物品,南陇候第一时间便取来那绿色瓷瓶,准备将其打开看看有无救治自己的丹药。
“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把那瓷瓶打开。”
“什么人?”南陇候被吓得亡魂皆冒,二话不说便施展瞬移术逃离原地,再回头看时,却见之前那卷供奉在外的银白色卷轴,此时已经展开,上面原本背对的画像,此时也已经转了过来,显露出一位中年儒士的样貌。
先前南陇候也曾看过这副卷轴,认出上面绘画的正是自家先祖,不然也不会拜上三拜。此时见到画轴突然活了,第一时间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你到底是人是鬼,竟敢戏弄于我,快快显露真形,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要不是看你修炼的是我传下的独门功法,你以为老祖我会愿意出来和你见面?不肖子孙,竟然落得现在这种地步,就不觉得丢脸吗?”
南陇候闻言,一脸不敢置信道:“你你……你真是老祖?苍坤老祖?”
中年儒士傲然道:“如假包换!”
南陇候连忙躬身行礼,“不肖子孙见过老……”
话音未落,人便已经化作一道光影扑到卷轴之前,小手一张,便插入了卷轴之内,死死捏住了那画轴上的人影脖子。
“管你是真是假,既然你能靠着这卷轴苟延残喘至今,此宝必定不同寻常,现在本候便笑纳了!”
南陇候如今只剩元婴,若是不能找到合适的宝物或者丹药,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如今见到这所谓的苍坤上人,自然不会放过。
只是那被南陇候死死掐住的中年儒士,此时脸上不仅没有意外,反而一脸诡异地笑容,“嘿嘿,好孙儿,既然你不孝,可也不要怪老祖我心狠啊!”
南陇候闻言色变,有心挣脱,可是此时却感觉一身力气十去其九,再看自己抓住对方的元婴小手,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根根细密的黑色丝线。
“老祖饶……”
银白色卷轴一扑一卷,原地已经没有了南陇候的元婴身影,有的只有那卷轴中传来的细碎之声,哧溜哧溜,如同凡人吃面条一般。
半晌之后,卷轴重新打开,画像上的中年儒士此时显得越发精神,“啧啧,不愧是元婴修士的精华所在,老祖我已经多少年不知肉味了,今天居然还能开开荤,真是可喜可贺。”
默默回味了一下,然后看向玉床上被南陇候打开的玉盒,法诀一催,随即将此处恢复原样。
“也不知被困在此处多少年了,今天终于有人重新到此,看此情况,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打开此处禁制了。
呵呵,再快点吧,老祖我都有些等不及了,本体被困在那坠魔谷里面也太久了,久的老祖我都快忘了曾经的岁月了……”
外界,正和魏无涯在附近搜索的鲁卫英此时眉头一皱,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雕像小人,只是此时,这小人七窍流血,没过多久便碎裂开来。
鲁卫英叹息一声,传音附近的魏无涯道:“魏宗主,不用找了,南陇道友已经身陨,你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很快,一道遁光落下,魏无涯瞥了一眼鲁卫英手中的雕像,“借生傀儡?难怪鲁兄知道南陇道友的情况,也罢,既然此事已经了了,老夫也就不在这里多待了,回头你我各自搜集一下那处禁制的破开之法,等到合适时机,再来此地一次吧。”
鲁卫英对此也并无疑虑,稍一收拾心情也就放下了此事,修行界本就如此,只能说世事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