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锦书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夏绫去请太医。待一行人火速赶到沈国公府时,沈老太太正躺在床上捂着胸口喊疼,沈之琰则面色铁青瞪着沈之璋,瞧这架势,随时都有可能痛骂他一通。
嫂嫂王氏见锦书带着太医来了,才松了一口气:“劳烦太医看看我母亲。”
锦书纳闷,心中疑惑,偷偷问王氏:“嫂嫂,母亲怎么突然就病了?”
王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眼神不自主的看向沈之璋,含糊道:“早上母亲和弟弟说了几句话,老人家年纪大了,许是累着了。”
“哪里是累着了,分明就是被气着了。”沈之琰怒道:“还不快出去?”
沈之璋抬头看一眼兄长,又看看周围人,一脸疑惑,还没等他抬起手来指自己确认一下,沈之琰又骂道:“说的就是你!还不出去?”
沈之璋一摇三晃地站起来,看起来一脸无所谓,撇了撇嘴:“我真不是故意的。”今日早上,他确实是想让母亲帮他叫六公主回家,可是谁知道话赶话说到他婚后仍旧吃花酒逛青楼的事上,他回了几句嘴,又把沈老夫人气病了。
“还敢顶嘴?”沈之琰咬牙切齿,要不是老夫人病着,太医和锦书还在场,他估计又要怒斥沈之璋或者直接罚他去跪祠堂了。
“之琰。”沈老夫人在方妈妈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轻声喊道。
沈之琰顾不上训斥沈之璋,连忙回头跪在沈老夫人床前:“母亲,我在。”
“我没事,不打紧。”沈老夫人咳嗽几声:“都是老毛病了。”
“太医,我母亲到底如何了?”沈之琰不信,扭头和太医确认。
“近几日酷暑,天气炎热,老夫人年纪也大了,难免情绪波动,急火攻心。吃些汤药去去火便好。”太医温和答道,提笔写下药方:“我先去抓药,国公爷不必着急。”
“有劳太医了。”沈之琰彬彬有礼,让随行小厮和太医一起出去。
“我说了无妨,你就是不信。”沈老夫人缓过劲来,抬手示意锦书过来:“好孩子,难为你跑过来看我老婆子。”
锦书几步走到她床前,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心里有些感慨。这位老妇人中年守寡,长子在战场上受伤难治,幼子顽劣不堪,她一个人撑着一个家,年老了还要抬举着公主儿媳,实在是不容易啊。锦书握着她的手,心中同情她,语气也柔软下来:“母亲说哪里的话,这是锦书应该做的。”
“我心里明白,你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所以才搬到公主府去。”沈老夫人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公主,我说句实话,之璋那孩子虽然是荒唐了些,可他心地却不坏。今天早上找我来,也是希望能和你和好。”
锦书心中有些纳闷,沈之璋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仍旧用微笑来代替语言,看了看沈之璋又看看老夫人。
“之璋,过来给公主道个歉,认个错。公主气消了,也就能搬回来了。”沈老夫人做了和事佬,又恳求锦书:“公主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沈之璋眼珠子都瞪直了,一脸无辜:“母亲,我哪里做错……”
“还狡辩?”沈之琰打断他的话,训斥道:“母亲说话你也不听,又想气母亲吗?”
“我……明明是……”沈之璋气结,看着锦书咋舌:“这搬出去住,又不是我……起码不全是我的错啊!”
得,归根结底是她主动搬出去惹得祸事。锦书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愧疚道:“母亲,说来是我的不是。一来我是想着父皇赏了我宅子,不去看看有些对不住父皇的恩典。二来我在府上,你们平日里也多有不便。既然母亲和驸马想我住在府上,那等我忙完宴请宾客的事情,再回来多住几天,如何?”
锦书说的是“多住几天”而不是搬回来住,沈老夫人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既然公主已经退让一步,她也见好就收,拍着锦书的手道:“也好。你在府上,也能多看着一些之璋,我也就放心。”她原本以为这位六公主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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