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把问题的关键扯在文化差异上,让二皇子给新罗国小王子道个歉,这事情就解决了一半?”沈之璋托着腮帮子思索片刻问道。
听着他长篇大论关心国事,锦书一面打哈欠一面扯被子,无所谓道:“我可没这个意思。”
“那你和我大哥说那些话是搞什么啊?”
锦书愣了一下,挠了挠头道:“安慰一下呗。大哥心思细腻,指不定怎么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呢。我说轻松一点,他心里也好受。”
“呦?什么叫铁马什么河呀梦的?”沈之璋歪头追问一句:“哎?你也会写诗?”
锦书黑着脸躺在床上白他一眼:“什么叫我也会写诗?”难道我的记忆力还不如秦雨荷吗?就她会背诗我不会?她一边暗自不爽一边踹他一脚:“吹了蜡烛,睡觉了!”
“别睡别睡,解释一下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沈之璋没好气推她一把:“我这难得这么好学,你好歹配合一点嘛!”
锦书叹一口气无奈拉开一条眼缝道:“就是说,你大哥曾经也是驰骋疆场的战士,如今却只能卧在病床上调养身体。现在大梁被别国变相欺负了,他心里肯定会难受。”
“原来是这个意思。可是这事儿,怪不得人家新罗国小王子啊!”沈之璋咋舌感叹一句:“这要是换成我,牙都能给他打掉!”
锦书咿呀一声,忽然说道:“你看,天都黑了。”
听她前言不搭后语,沈之璋一头雾水:“什么?”
“所以就别做白日梦了!”锦书笑着说道:“你现在还在努力考学,操什么大臣的心啊!早点睡觉明天还上学呢!”
“人人要是都像你这样,大梁还能像个样子吗?亏你还是个公主,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好像闯祸的不是你二哥一样!”
“自古云,后宫不得干政。”锦书一句话怼回去:“我又不领俸禄,这事轮得到我管吗?”
“你!”沈之璋一噎,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她抖了半天手指,许久才叹一句:“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太无情了吧!”
“你这孩子,钻牛角尖了不是?怎么又成了我的不是了?”锦书哀叹一声,认命爬起来开导他。
“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一个礼节引发的误会而已,就看上边人怎么解释它。你说这是文化差异,秦雨荷和新罗国小王子就没罪了,二皇子会落一个见识短浅冲动莽撞的罪名。你说秦雨荷勾引新罗国小王子或者说人家轻薄秦雨荷也说的通,可二皇子就变成了英雄救美瞬间无罪。可是这两个说法谁来判定呢?说自己错,得罪了二皇子和德贵妃娘娘,宇文楠,二公主等。说别人错,秦大人那边能行吗?其他国家能行吗?”锦书拍拍他的肩道:“你以为这个道理我父皇母后等等朝中大臣想不通吗?大家都在等呢!看谁是那个出头鸟。主持公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在什么位置就操什么心,越俎代庖的事情,做了也不讨好啊。”
一番话下来,沈之璋没声了。他托着腮帮子盯着跃动的烛灯发了半天呆,许久才轻叹一句:“你说的很有道理。可父亲在世时常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人人皆如此,国如何安!”
沈之璋几乎从来没有和锦书提起过父亲的事情。乍一听到,锦书也愣了一下。可侧目瞧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入眼眉目俊朗,鼻梁高耸,薄唇未抿,是很少见的严肃和认真的神情。她又忍不住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脖颈安慰一句:“你父亲的格局很大,是个伟大的人。”
她还想说什么,沈之璋却突然嗤笑一声,一面躺倒朝里睡下一面道:“是呢!他岂止是一般的伟大。”
连亲儿子都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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