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飞快的抬眼看她一下,又摇头苦笑一声:“看来还真是插手了。你平日里不是连我的事情也不管吗?突然管这事做什么?”
“这……”锦书大脑空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她这个人一向不会吵架,尤其面对这样陌生、咄咄逼人的沈之璋,她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好诚实回答:“我是插手这件事了,不过是候家嫂嫂和他娘子说,想让……”
“所以你就去逼我哥给你卖这个人情了?”沈之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哥以前是什么身份?我们沈家以前又是什么身份?他从前是大梁沈家军的少将军,他……”
“逼?”锦书吃了一惊:“我逼他?我做什么了,怎么成了我逼他?这是谁和你说的这话?”
“难道不是吗?你堂堂一个公主提的要求,我们沈家哪有敢不听从的?”沈之璋嗤笑一声道:“我真不敢相信,你何时成了这样的人了?”
“我……”锦书一脸莫名其妙:“我变成什么样的人了?候家找我,人家妯娌二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叫我怎么推脱?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何苦要应下这样的事情?”
“好一个看在我的面子上!”沈之璋声音不觉提高,言语间皆是怒气:“既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为何不与我说一二?你把我蒙在鼓里,又是什么意思?”
“你……”锦书只觉胸腔里一股血直冲大脑:“你怎么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怎么是我不和你说,明明是候家娘子说,与你说了怕影响你们兄弟二人情感,我这才没有多言!”
“候家娘子说什么你便听什么?你与她亲近还是与我亲近?”沈之璋少爷脾气上来了,抬手摔杯子拍桌子吼叫:“你不早与我商量,害得今日我与候兄大吵一架,日后兄弟也没得做了,这般就全了我们的兄弟情义了?”
“这?”锦书被震慑的一脸懵逼:“这都是哪和哪啊?”
“哼!今日点将,名单上唯独没有候兄,刘将军一阵冷嘲热讽,说的是某些公子哥厚颜无耻贪生怕死!”他气愤道:“候兄来找我算账时,我还一脸诧异,大言不惭的替你开脱!这么大的事情,要决定一个人的前途命运,你如何都不与我商量商量?直接去找我哥哥说此事,你不觉得羞愧吗?”
我去你妈的!我羞愧你妈!
“我怎么还要羞愧了?”
“我是你的丈夫,为何不先问问我的意思?”
大男子主义?男权警告?
“你……我倒是想问你,可能见着你人吗?”锦书忍不住埋怨道:“你做事也没事事都告诉我啊?哪天回来不是倒头就睡?这次不就是丢下一句话,七八天没人影?反而叫我们替你操碎了心。”
“这次的事情我怎么告诉你?再说了,我说的事情你听得懂吗?你有听过吗?”沈之璋说来也是一肚子气:“朝堂上的事情,不说你嫌不说,说了你又嫌我烦,你要我怎样?”
锦书更是忍不住的委屈,当下眼泪就无法控制的落了下来:“那你要我如何?我这是出力不讨好,两边不是人。也罢也罢。其余的我也认了,只有一点我不认,我可不曾逼迫过你哥。”
“嘁。我还两边不是人呢!”沈之璋许是气极了糊涂了,嘴上仍旧不依不饶的:“你身为公主,不管说什么,就都是逼迫人了。正如候兄说的一样,靠我自己哪里考的上功名,主考官和皇上看的还是你的面子。”
“你这又是翻什么旧账?你今日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锦书哭了几声,便抬手抹去眼泪,气极反问一句:“大老爷们婆婆妈妈扯旧账出来,到底是要我如何?”
“我要你日后莫要再插手旁人的事情,也莫要瞒过我做什么决定,更不要去向我哥我母亲我嫂子她们提要求。与其操别人的闲心,不如多给我操操心!”
一语毕,室内陷入了死寂。春绢夏绫小环都白着脸不敢言语。
锦书被他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胸闷眼酸,可思维却变得敏捷起来。
她一向是个没有主角光环的穿越女,结婚这么久了,夫妻间有点情绪大吼大叫吵架拌嘴也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情。沈之璋如今做了不大不小的官,腰板越发硬了起来。再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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