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坐在长椅上,抹了把眼泪,心酸道:“事情是这样的,二十一年前,他们家女儿出生。”
“他们家跟我们家是邻居,关系很好,但那时候都很贫穷,日子不好过,他们家还出了事,养不起女儿。”
“我儿媳就提议,把孩子送孤儿院,后来我儿媳陪着童露去了圣晨孤儿院,将孩子丢给了孤儿院。”
“可自那以后,童露就因为想孩子,天天上我们家闹,说是因为我们才丢了孩子。”
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讲,“我们以为他们闹闹也就罢了,后来我们搬了家,也不做邻居了,儿子做生意渐渐有了起色,他们家也过的不错,我们家小孙子也出生了。”
“谁知他们怀恨在心,设计搞垮了我儿子的生意,还怂恿我儿子去借高利贷,最后我儿子实在还不起,便跳楼自杀了,儿媳也殉情随着他一起去了,孙子不知道被他们扔去了哪家孤儿院。”
“他们贺家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如今见了我还百般毒打,实在没有天理。”
老人说的很悲伤。
杨沫沫跟江莫听的也很气愤。
他们将老人送回了家,才打车回去。
路上江莫愤愤不平道:“这贺家真不是东西,他们自己丢了姐姐,还要怪别人,害的别人家破人亡。”
“这种行为,简直猪狗不如!”
“是啊,也不知道老人家的孙子,若是知道父母被人害死会怎样。”
杨沫沫依偎在江莫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江莫愤愤不平道:“那还用说,肯定要找贺家报仇,弄的他们家破人亡,才算让父母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江莫脾气一向冲动。
而且年轻,血气方刚,听到这种不平的事情,会表现的很激动。
杨沫沫仔细观察着江莫的神色,轻轻的勾了勾嘴角。
真好啊……
她要的就是他们姐弟自相残杀。
三日之后,江莫在家陪着杨沫沫看书,还给肚子里的孩子讲故事。
纪珍则早就拿起了针线,戴着老花镜,给还未出生的小孩子做衣服。
虽然现在很多衣服,已经不用自己做了。
可纪珍却总想为自己宝贝的小孙孙做些事情。
不想,外面来了不速之客,被保安拦住不许进。
有人来叫江莫,说有位老太太要见他。
江莫出去之后,才发现是那天被打的老人。
“老奶奶,您有事?”
江莫一头雾水的看着那位老人。
老人穿的很薄,一个劲的打颤。
江莫看着有些担忧,忙道:“您还是进来吧,有什么事情进来再说。”
老人跟着江莫进了屋。
杨沫沫放下手中的书,惊讶道:“老奶奶,怎么是您啊,您有事吗?”
老人没看她,而是忽然抓着江莫的手,哭了起来,“宝贝孙子,奶奶可算找到你了。”
“奶奶找了很久,前天才翻到你妈妈遗留下的日记,找到了你的下落。”
老人抱着江莫哭了起来。
江莫则是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意思?
纪珍也唬了一跳,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看着那位老人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孙子什么关系?”
老人抬头看了纪珍一眼,不住的摇头,“他不是你孙子,他是我孙子,他爸妈走了,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你们不能抢走我孙子啊。”
“老奶奶,您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激动。”
杨沫沫急忙出言劝慰。
老人哭了很久,情绪才算恢复过来。
她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
里面记录了一个女人心酸的一声,以及将儿子扔进圣晨的绝望。
而日记本上所描述的,跟江莫进孤儿院的情况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江莫是老人的孙子,乳名腾腾。
江莫不肯相信这个结果,跟老人去了圣晨,查了档案,证明他的确是当年那个孩子。
档案上清晰的记录着,他十几年前,被一个女人抱着进了圣晨,还留下了一些东西。
“也就是说,害死我爸妈的仇人是贺家?”
江莫从圣晨回来,已经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