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李南音在脑海计较了一番,那种暗道还是趟过江湖的悍卒比较适合,应变能力比较高。
“左方,去南营调三百人前来,其余人等全数退出门外十丈。”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给身旁的汉子,让其他人远离书房,陈绩转向李南音道:“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李南音很干脆的摇头:“不能,只能告诉你暗道里很危险,很诡异,连我都差点死在那里,至于其他事无可奉告。”
危险?
诡异?
能让李南音一只脚踩在黄泉路上?
能让李南音只差半步便招来黑白无常?
“来人,派人去追左方,让他到东营传我将令,带一千青衣军前来。”
远处的左海听到陈绩的话,高声喝道:“是!将军!”
对陈绩能从善如流的听自己劝告,不让那些普通兵卒前来,李南音脸上扯出一个笑容,一个真心的笑容。
他没骗陈绩,后方黑暗的通道很危险,虽然从山洞到这里什么都没有遇上,南宫煌亦肯定再无机关,但李南音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有一道影子。
可惜,无论怎么样放松警戒,黑暗之内都再没有第二位红衣女子,甚至让他以为是自己多想,在渗人的气氛中疑神疑鬼。
幸好,他的身边有一位朋友,那便是追迹与反追迹都能问鼎天下第一的南宫煌。
世人都只知南宫煌手巧,机关术无出其右,却没多少人知道他擅长追迹。那怕是柳随云都只是以为南宫煌轻功高,武功不错,又可信,李南音才会找他前来,那会想到最大的作用是追迹。
对此,李南音什么都没有说。
这是南宫煌的事,虽不是什么机密,但他的事便是他的事,对于很私人的事物,李南音一直都是保持不言不语。
亦正因为如此,他的朋友满江湖,满天下。
青衣营来得很快,同时还有数位在军中效命的江湖高手,随着那些人马到达,李南音三人被陈绩请到了侧厅,喝着浊酒,吃着肉。
长形的木桌上杯盘狼籍,陈绩看到三人都停下筷子后,展出一个微笑,举杯道:“三位既已饱腹,酒亦喝过,接下来便要委屈一阵子了。”
李南音眨了眨眼道:“不委屈行不行?”
陈绩笑道:“李浪子不想?”
“不想。”李南音摇了摇头,继续道:“这天下恐怕没人会想。”
“那理由呢?如果理由足够,一纸批文陈某还是有权力的。”陈绩同样不想得罪三人,不过李南音他们不说实话,那一纸批文,他是不会盖上自己的大印。
李南音看了眼一脸茫然的柳随云与南宫煌,深深叹了口气道:“那还是去吧,说不好能领略到新风景。”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别老是打哑谜。”南宫煌舒服的摸了摸肚子,疑惑道。
相对南宫煌的完全迷糊,柳随云倒是若有所思,柳家多少涉及朝廷,有些事即使不愿,也得思考思考。
“能说什么,坐牢呗,走了走了,坐牢去。”扔掉那把随处可以找到的长刀,李南音摸着鼻子率先往门外走去,不用陈绩说,更不用门外的兵卒来请。
“李浪子倒是潇洒,说坐便坐,教人羡慕啊,若天下人都像你便好了。”柳随云毫无所谓的抬步,他很早就想进去看看。
当然,不是以待罪之身就是。
南宫煌看着往门外走的两人,快步追上道:“喂,说得好好的,怎么就要抓我们入大牢了。”
李南音叹气道:“没办法,陈将军要一个走密道的理由,而我没有,不坐牢又能去那里?”
“理由?有啊,追红衣女子,追杀人凶手。”
“陈将军,你看这理由如何?”
走在前方陈绩闻言回头看了眼三人,摇头道:“不如何,不足够。”
“胖子你看,陈将军说这理由不行,所以理由不是理由。”
南宫煌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便听到耳边传来柳随云低语了一句“军机”,随后眨了眨眼,又走了一小段路后,突然呸的一声。
“呸,认识你就是倒楣,绝交,这次真的要绝交了。”
南宫煌能把机关术练到冠绝天下,怎么可能会是笨人,刚才不明白只是他从未经历过这些,未曾学过这些。
但经过柳随云的提醒,想着自家媳妇平常做的事,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怕自己三人前来探查军中机密,不给出足够的理由不能放人啊。
可是,自己等人能够说是为了“九龙卷书”失窃一案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