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一个没忍住脾气,闹出些事来,有心劝阻,却又多少有些忌惮这八嫂的火爆性子,故而犹疑不前。
而另一边的十七福晋却是始终低着头,面上晦涩不明,叫人瞧不出她的情绪。
对于八福晋的挑刺儿,若鹓却只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伸手冲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见若鹓没再回嘴,八福晋轻哼了一声,打马先行。九福晋见两人消了剑拔弩张之势,大大松了口气,忙也跟上。十七福晋依旧垂着头,悠悠跟在二人后头。
若鹓同毓蟾掉转了马头,扯着缰绳,并排跟在后面。若鹓心里是不大愿意同八福晋起冲突的,她虽不喜欢八福晋这嚣张跋扈的性子,可八爷对她到底是有恩义在的,且二人之间还有竹箢、福全。若鹓不晓得八爷同八福晋之间如何,但在外人看来,八福晋可算得上是八爷最亲近的人,若鹓的想法很简单,她不想八爷受到伤害,自然了,八爷身边亲近之人,她也希望好好儿的。
抱着这个想法,八福晋再挑什么事,若鹓也只是不痛不痒地回一两句。若鹓油盐不进,八福晋便将目光搁在了毓蟾身上。
“十二弟妹,方才我瞧见你同若鹓格格走在一起,还道是我眼花了呢。怎么,年前儿咱们这皇上才将十二弟从履亲王爷一路贬成了镇国公,这才没多久,十二弟妹倒是同皇上身边的红人儿走到了一起?”八福晋在马上微微侧着身,瞥着若鹓身旁的毓蟾,忽而又道,“哎呦瞧我,想必是十二弟妹想同若鹓格格凑凑近乎,好让若鹓格格在皇上耳边吹吹枕边风,恢复十二弟的爵位?”
毓蟾垂着头,双手死死抓着缰绳,身子轻轻颤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若鹓伸过去一只手,握住毓蟾紧握缰绳的双手,抬头同八福晋道:“八福晋怕是想岔了,毓蟾同我来骑马,便是真的骑马,不若有些人,打着骑马的幌子,做些欺负人的事情。要若鹓说,这世上之事,并非都能够以己度人,若鹓同毓蟾只是妇人,外头男人的事情不管也不会管,实在是不如八福晋,是八爷的得力帮手,自康熙朝一路帮扶着到了当朝。这不,八爷在八福晋的帮扶下,成了廉亲王爷,当真是皇上不可或缺的肱股之臣。”
八福晋此刻的脸色当真是成了打翻了颜料的调色盘,青一阵,黑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好不精彩。一旁九福晋早已如受惊的小兔儿般这边看看,那边瞅瞅,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连一直低着头的十七福晋也抬头望向了若鹓,只是若鹓察觉到她的视线,将目光扫过去时,她又将头低了下去。
这边若鹓说得解气,毓蟾倒是缓过来些,拉着若鹓小声道:“若鹓,别为了我同八嫂呛声,我没事的。”
若鹓安慰地拍了拍毓蟾的手背,道:“毓蟾,我本也不想挑事,可有些人不是你一味妥协退让便能躲得了的,你退一步,她便欺一步,你退十步,她便能欺十步。既然如此,何须再退?”
“好!好个若鹓格格!”两人低语时,就听八福晋一声高喝,似是平地惊雷,炸响在众人耳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