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顿时愣住了。
只见屋内只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脸上已经攀附了皱纹,头发也夹杂着几丝白发,他正在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见到二人进来,也没抬头,只是淡淡道:“来了。”
吴雪震惊万分,但也没有表露出来,和兰儿一拘礼,道:“晚辈们听说白爷召见。”
他居然没有反驳,吴雪倒是想听到他说自己不是白玉榷。
可他就是白玉榷!
真正的白玉榷原来是个年过半百的粗犷老头子!
那他们先前见到的那个是谁?
白玉榷停下笔,抬起头,突然厉声说道:“你们为何要来我英璃城屡次行凶?!”
吴雪和兰儿一怔,原来他也把他们当成凶手?
吴雪忙道:“晚辈和师妹只是途经英璃,来找寻我们的师傅。”
白玉榷道:“哦?那你们的师傅叫什么名字?”
兰儿想了想,说道:“师傅他名叫石业兰。”
白玉榷冷哼一声,面上带着冷笑,道:“没听说过,天下有这么号人吗?”
兰儿悠然道:“师傅他是不出关的隐士,为了历练我们,所以带我们行走江湖,前辈不曾听闻倒也正常!”
白玉榷突然道:“还敢狡辩!看着是什么东西!”说着只手对着吴雪面门甩出去一个东西。
这看似随手一丢,却暗含劲道,像一道黑线直扑吴雪面门。
可吴雪没动,只轻轻伸出一只手,就用双指夹住了那个东西。
那黑乎乎的东西正是秦霖交给他的,用来找寻白铸匠的信物,如梦令!
吴雪一看,心中一惊,暗想这东西不是被入城的时候被官兵搜寻了去吗,怎么到了面前这个白玉榷手里?
吴雪看着那黑乎乎的金属令牌,不由得苦笑。
白玉榷冷声道:“这下不敢狡辩了吧?!”
兰儿刚想辩驳,但衣袖突然被吴雪拉了拉,吴雪轻轻摇了摇头。
白玉榷又道:“没想到这么久了,还能看到如梦魔教的崽子余孽。说吧,为什么要来我英璃害人?”
兰儿道:“白爷以为英璃城最近几起凶杀案件是我们所为?”
白玉榷道:“难道不是?”
吴雪道:“不是。”
他简简单单地回答,他现在不知道相信谁,所以不再多说话。
多说话总是无益的。话说多了就成了废话。吴雪现在深以为然。
白玉榷冷笑道:“在我的名头下,只有魔教中人才敢为非作歹!”他暴怒地一拍桌子,那桌子登时四分五裂!
“我现在就料理了你们这些魔教杂碎!”
还没等兰儿说话,吴雪就只淡淡道:“江湖败类,又怎么有底气料理魔教杂碎呢?”
白玉榷一愣,顿时面目变得狰狞如野兽。
他好像听了一个笑话,一个魔教小崽子敢说自己是“江湖败类”?
兰儿心中一惊,看向吴雪,只见他面无表情。而他向来是爱笑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眯成一条缝。但他现在不笑的模样只教人觉得可怕!
兰儿感觉他在压抑着自己的气息,那股气息像是野兽一般在他体内嚎叫!
白玉榷冷笑道:“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