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只见一奴仆男子身上有好几个深深的刀印。
游天星叹道:“这样狠厉的一刀,就已经能将一人砍死,但他们却又砍了数刀。”
这屋子里不下五人全是被乱刀砍死,死像凄惨,整间屋子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
吴雪这下更加担心起众人的安危。兰儿她究竟在哪?这么多人藏在什么地方?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担心起来,越是担心就越是恐惧。
三人一阵唏嘘,向里面走去,大厅里面还有一扇门。
那扇金丝楠木的雕花木门上染着一道飞溅的血痕,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这里发生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游天星轻轻推开门,突然一个黑影扑将过来。
吴雪顿时头皮发麻,如同炸了毛的猫一般往后一跳。
其实吴雪胆子并不大,甚至很胆小。先前在孤鸳集里遇到的种种怪事其实把他吓得不轻。装作勇敢只不过是有个比他还胆小的姑娘在他身边,他不得不勇敢起来。
这些险情一般人是很难遇见的,终其一生也很难遇上一两件,可些人终身都跟奇奇怪怪的事情打交道。吴雪未出逃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家少爷,不谙世事,与世无争,只专心搞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他现在无依无靠,只能鼓起勇气挺起未老先颓的胸膛来面对风风雨雨。
张节陵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胆子比鼠还小,你再看看——”
吴雪刚才几乎都把眼睛闭上了,现在一瞧,只见游天星怀里倒伏着一具尸体,那尸体张大了眼睛和嘴巴,满脸是血,眼神中布满了恐惧跟惊惶。
这人死像可怖,被游天星只手拦住。吴雪定了定心神,再仔细一瞧,原来这人正是齐南钟!
可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还是以这种令人可怖惊恐的方式?
游天星长叹一口气,将齐南钟的尸身平放在地上。
他的尸体还带着体温,双手弓成爪状在脸边,指甲里夹带着血的皮肉。他脸上的血迹就是他用自己的双手抓出来的。
吴雪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声道:“他怎么会死,还是以这种方式死的?!”
张节陵一看那死像,顿时也是一皱眉,道:“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就死了。”
游天星凝神,将手指在齐南钟的身体上触动着。良久,才说道:“他是被活活吓死的。”
吴雪惊异道:“被吓死的?”
张节陵悠悠长叹道:“这人恶事做尽,死也落不得好死。”
游天星道:“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
吴雪不觉脊背一凉,好像有人在他脖子后面吹着冷气,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是什么东西能把人活活吓死,还把自己的脸抓成这样?
这船上又藏着什么秘密,是不是真的就只是一艘游船那么简单?
游天星冷声道:“不管是什么东西,现在都还在这船上,甚至离我们不远!”
张节陵道:“那还说什么,快追!”
吴雪夹在二人中间,浑浑噩噩的,几乎是被推搡着走。
三人进了门,是一条通道,两边是一间间房屋。
游天星一手打着火把,一手挨个推开门,却没有一个人,哪怕连个死人都没有。
张节陵喃喃道:“奇了怪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应该就在这船上才对...”
吴雪道:“他们真的在这艘船上?”
张节陵道:“除此之外,他们还能被藏在哪呢?”
游天星此刻也有些疑惑,沉声道:“那些匪徒既然连着船,就应该是在这里才对,这么多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他们把整条船都搜索了遍,除了已经冰冷的尸体,连一个活人都没发现,哪怕是穷凶极恶的黑衣匪徒都没有。
张节陵叹道:“那些人不会杀了人后弃船逃了吧?”
游天星道:“应该不可能。如果他们立马就逃了,为何还要用鹰爪钩登上我们那艘商船,掳走那些人呢?”
吴雪现在也迷惑了,这群人究竟是何意图,按照齐南钟的话来说,他们不是来劫掠那个所谓“临江城第一美人”的么,怎么又会带着这么多人逃跑?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这条船说小也小,说大也大。跟满载货物的商船比起来,这条船算小的,跟小渔船比较,这船算是庞然大物。
这样一条船,怎么能藏这么多人?
三人一时拿不定主意,江上清风许许,却吹不走心中的阴霾。
游天星道:“不对,肯定有哪里被遗漏了,要不然这么多人怎么能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