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乐一点。但是他也明白,越是简单的道理人就越难做到。
带队的人笑道:“那包打听本来就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不知从哪里骗来钱财去花天酒地,如此看来,你做的倒是狠狠打杀了一下这个骗子的气焰。”
张节陵哈哈大笑,道:“若不是贫……贫苦人家比较小心,肯定要着了他的计了。”
随后张节陵把那串顺回来的钱拿了出来,交给带队的,那带队的一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节陵笑道:“当家的不要多虑,这是我请大家伙喝酒的钱。”
带队的推脱道:“无功不受禄,你这可是瞧不起我们。”
张节陵笑道:“这是我的钱,我想用我的钱请大伙喝酒,你们是喝也不喝?”
带队的又是一愣,咳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既然是你要请喝酒,那这钱还是你拿着。”
张节陵哈哈一笑,朗然道:“好,等这事一完,我们就下山找个酒铺子好好喝一杯!”
之后吴雪问张节陵,为何要把失而复得的钱拿出来请大伙喝酒。张节陵的回答是:“这钱经了那骗子之手,已经不干净了,与其自己拿着这点钱苟且,不如拿出来让大伙乐一乐。”
吴雪笑道:“你不怕这钱买来的酒也不干净吗?”
张节陵笑道:“那有什么,酒是什么?是猫尿。喝得再多,也就是一泡尿的事儿!”
吴雪闻之怡然大笑。
不多时,他们一群人都不说话了,悄悄地看向那边,从内院里出来一对年轻男女,吴雪仔细一瞧,嗬,原来正是先前那个小姑娘,只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年轻人。
他气宇轩昂仪表堂堂,衣着也很考究,想必是临江城本地最精美的织锦。腰间挂着一个香囊,隔着百里好似也能问道其中幽香。
他们两人结伴而行,男子说着什么,那姑娘掩纯而笑,浅浅淡淡,袅娜嫣然。
吴雪有些玩味地看着这一对妙人,心想这姑娘怕是对这个年轻男子很是倾心,不然她为何只对他露出那种倾慕暧昧的笑意?
他们往别院走去,不久就看不见身影了。
过了很久,他们才回过神。
其中有个人喃喃道:“我若是有这么个小媳妇就好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笑,带队的朝他脑袋上一抽,笑骂道:“赵老二,那你可得好好干活了,不然这样的俏佳人可不好娶啊!”
赵老二很是失落地一低头,好似这些全部都是他的幻想,是不可能存在的假象。
有个人也是笑道:“若是能有这样一个媳妇,我就是少活五十年也愿意!”
有人笑道:“别,你这么早死了,便宜别人了。”
“你也不看看你长那样,一脸麻子,就算是腰缠万贯也没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吴雪也笑了笑,他也感觉很好笑。
这些,都是他们的幻想罢了。说是幻想,可能有些“负能量”。可这就是事实。他们干着最低三下四的营生,心里却有一百个一万个幻想。这种幻想,也许不是幻想,只是一种难以实现的理想。可是他们也就只是想一想,他们也全都明白。
他们都是年纪轻轻就因为各种原因闯荡江湖的人,在这个江湖上,起码都已经沉浮了十几二十载。这么久的时间也许没有将他们的理想磨灭,但也已经变得理性现实了。
此时,有个一直沉默的人说话了,他只说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众人习惯了相互打趣调侃,都当自己人,也就口无遮拦。
他一说完,吴雪突然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他好像在哪看过这句话,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吴雪问他是不是姓陈?那人答否,而是姓楚。
听了他的回答,吴雪才好笑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发神经了。他忘了自己是从哪看到这么一句话的,那好像是从一本古老的书籍里看到的,也许是另一个世界,也许是另一个梦境。谁说得清呢?
后来,这个楚姓的人在临江城干了一家米行,不好也不坏,不富裕,也不像现在这么贫穷。
也不知道他娶没娶到两情相悦的姑娘,只知道他跟一个这行业的前辈的女儿成婚,有了两个孩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