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脑袋里的想法不停地打转,像是千百只蜜蜂嗡嗡响。他也不想让这种喧嚣在内心里停止骚动。有时候,骚动要比死寂好很多倍。我
众人神色皆是有些凝重复杂,他们都在想事情,而且他们有些不忍心再看痴痴傻傻的百里穆和绝望痛哭的子愉了。
有时候,上前关怀的安慰不如伫立致意来得更有效果、更加庄重。
这里已经冷清了很多,先前那些热闹的,还有很多上演暴力的,见机不好就立马开溜了。
这里只剩下六人,当事者六人。也许不是当事人,只不过是一件又一件的巧合驱使,鬼使神差地碰头在一起,混杂不堪。
吴雪微微叹了口气,心想这些事情又有什么关联呢?小说不过跟生活一样,你原本可以列好大纲或者定个理想计划,但过不多久就会因为各种突发事情而推翻。那是一种仪式般的先行者,就像是某个暴政的王朝被暴民推翻一样。而自己,就是这场独角戏的主谋。
吴雪还有几个疑问,列举如下:
①那晚绑架蝶梦的黑衣人是何人驱使?
②是什么人绑架了蝶梦,从而让她失去记忆以及更为了一场杀人游戏的奖品?
③这两次绑架案是由同一伙人操手的吗?
④杀害惠悲大师的人是谁?又为何必须杀了他?
⑤《普罗经》现在究竟在何处,是依旧在山寺里,还得盗经贼趁乱逃出了山门?
吴雪罗列了一系列的疑问,想着想着就觉得这些问题混杂到了一块,变得难以分别了。
它们好像有所关联,但又好像没有任何关系。而它们又似乎有所相似,但是他说不清到底哪里有相似的感觉。也许只是感觉,有时候一种感觉可以驱使你重视内心,而有时候就是因为太过重视内心的情感推理而陷入人性的迷雾。
借着当下的问题,吴雪问张节陵道:“道长,刚才那个在停尸房杀害惠悲大师的人是谁?”
张节陵无不痛惜地叹了口气,沉声道:“事发突然,而那人的轻功在我之上,像是幽灵一般飘忽不定,追过几个山头我就跟丢了。”
吴雪蹙眉道:“那道长有没有发现那人有什么特征?比如武功上的,或者是相貌上的?”
张节陵想了想,喃喃道:“相貌嘛……天色太暗,也只能看到那人一双贼亮的眼睛。至于武功嘛……我们俩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只是以轻功追赶,也看不出什么来。”
吴雪叹了口气,看来是毫无所获了。他沉默良久,最后只能苦笑着吐出一口让他胸堵的浊气。
张节陵斜眯着眼看了看惠悲大师的尸身,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这老和尚一死,我张老道就又少了一个朋友了。”
吴雪问张节陵道:“道长,惠悲大师跟之前收养余伴尘的惠念大师是同门师兄弟吗?”
张节陵道:“正是。惠念大师是惠悲大师的师弟,他们都是曾经少林大方丈星妙大师的弟子。”
吴雪一怔,道:“他们是星妙大师的弟子?”
张节陵嘿嘿一笑,说道:“你还知道星妙大师?”
吴雪蹙眉沉吟道:“星妙大师以一百二十二载的高寿圆寂之时,家父还曾带我去上了炷香。”
张节陵抬着头,似乎想到了很远很多的东西,他说道:“星妙大师是少林他那一辈的中坚人物,他也是第三次武林大会的盟主。当时武林上最大的事件就是讨伐如梦圣教,那次就是在他和当时正一派门主张霁陵联合武林各派一同剿灭的如梦。”
吴雪一愣,心想还有这么一回事?他心扑通扑通直跳。他忽然有种感觉,这江湖上的事情太过复杂,相互牵连甚是紧密,要解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解开这个问题的最大关键就是武林中老一辈的消亡,和年龄、时间的局限。这些都不可能让吴雪能有机会亲身经历江湖上曾经的那些惊心动魄。有惋惜,也有敬仰。
但那些不是只留给后辈膜拜丰功伟绩的雕塑,那更是一种精神。那些前辈们已经成了武林中流传的一种精神象征,不单单是街头巷尾流传的供以谈资的故事传说。
吴雪笑着问道:“张霁陵是道长你的什么人?”
张节陵一扬眉,说道:“他是我的师傅。”随后他哈哈大笑,“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张节陵是个不肖子弟,早已经跟正一恩断义绝了!”
吴雪不想去提及他的往事。因为他知道,对于过去,你尽可能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心里却可能早已经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吴雪接着惠悲大师的问题问道:“那惠悲大师有几个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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