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业兰和徐付凯面面相觑,心说他这是卖的什么关子?中原皇帝为了平息关外诸国,每年都会向他们赠礼,还是很丰厚的礼,只是那些金灿灿、闪亮亮的价值连城的礼物石业兰都没有什么兴趣。除了这些财宝珍品,还会有什么呢?
这时候,徐付凯一拍脑门,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对利钦神秘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很厚重、也很漂亮的礼物,是个女人!”
利钦哈哈大笑,说道:“不错,不错!徐兄猜的没错,这次中原皇帝不光送来了厚重的礼品,还送来了一个女人!”
石业兰顿时就泄气了,“咳”了一声,洋洋说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个女人……”
利钦知道他这个朋友是个武痴、酒鬼,平生对其他事物都没兴趣。见了他闷闷不乐的模样,自感惭愧,便笑道:“石兄你可莫要生气,我不是要卖关子,而是这个女人可了不得!”
徐付凯笑道:“来来来,先喝一个,慢慢说!”
三人喝了一杯,石业兰这才缓和很多,他说道:“那么你说说,这个女人如何了不得?”
利钦笑道:“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中原皇帝的女儿,听说名字叫做长孙珏,长孙公主。”
石业兰没了兴趣,随口说道:“怎么,这个公主是要嫁给那个老头子吗?”
利钦和徐付凯面色一变,惊惶道:“石兄不可妄语!什么那老头子、老头子的,他可是当今国王,妄语是要杀头的!”
当今的大月国国王,是个年逾花甲的老人,他也是石业兰的父亲的亲哥哥。虽然有这层关系,但是石业兰对这个国王亲戚很是不屑。他素来喜欢武功很好、酒量很好的人,哪怕他只是一个乞丐,只要有一点合他胃口,那就是朋友。他对于一个被酒色掏空的老色鬼很是厌弃,背后言语间不无贬低讥讽之词。
石业兰打个哈哈,说道:“怕什么?这古道驿站,他的耳目还能伸到这里不成?”
可他话一说完,忽然一个阴影将他盖在里面。
三人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站着三个凶神恶煞的人。其中一个人站在石业兰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
利钦和徐付凯心中一凉,顿时噤若寒蝉。但是,以他们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服软。他们只吃硬不吃软。
石业兰、利钦、徐付凯三人面面相觑,低着头憋着笑,憋得很难受。
石业兰只觉得好笑,自己话音刚落,国王的人就来了,简直比中原那个谁还快。
其中一人离石业兰很近,俯视着他,冷冷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石业兰佯装不解,抬起头左右看看,迷糊道:“我说了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利钦笑道:“你一定是喝多了,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徐付凯微笑道:“看来还是没有喝尽兴,来,再喝一杯!”
说着,三人笑哈哈地举起酒杯,就准备在喝一杯。
没想到那人出手极快,石业兰酒杯还未送到嘴边,就被他一把夺了过去,他用几根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嘴上带着冷笑。
石业兰大吃一惊,随之笑了起来,说道:“不错,不错!阁下武功不错,竟然能让我毫无防备就丢了酒杯!”
利钦见那人人高马大,面色青灰,宛若一个死人。而且这个人他从未见过,禁军上下所有武功高强的人他都认识,就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个人,而且他的武功绝对很高明。
利钦不敢再怠慢了,说道:“阁下好身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冷笑一声,嗄声道:“无名小卒一个,只是不知道,几位为何要在背后妄议大月国国王啊?!”
石业兰酒杯被夺,心悸之余,更多的是不快。从来没有人可以夺他酒杯,也没有人敢。
如今这个一脸怪样的人夺了他酒杯,顿时让他心生不快,又听了他这么说,便反唇相讥道:“怎么,他个老头子多行不义,还不能让我们这下平民老百姓说说了?”
石业兰的语气很淡,淡的就像是这清水芦苇荡边的风一样。
利钦和徐付凯满头大汗,心想这下石兄可算是闯了大祸啦!
徐付凯笑道:“阁下还是请坐下喝酒,这一顿算我请。”
那人笑了一下,说道:“你这酒恐怕也都是些背后议论别人的人喝的,我喝不了!”
利钦见石业兰握紧了拳头,顿时心如死灰,立马站起身抱拳道:“阁下教训的不错,这酒我们也不喝了,告辞!”
说着,就要拉着石业兰走人。可是石业兰像是黏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