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平、黑衣汉子、江河帮二人等暗自盘算着,顺着人流压向吴雪,吴雪虽只身一人,但其手中那把黑剑锋刃凌冽,众人一齐攻上,也悍不住那道道黑光倾泻,手中兵刃尽皆折断。众人见那黑剑之势所向披靡,也不敢欺身太近,只在外围逼攻,无有敢出头者。
吴雪边打边退,不多时就靠向了蝶梦和仙儿娘娘,而她们的去路也被各处奔来的狂人堵住,逃脱不得。
仙儿娘娘四下瞧了瞧,嘴角微微上翘,觑了一眼蝶梦,小胜嘀咕道:“瞧雪公子做的好事,这不就是想把我们也牵连进去么?”
没想到蝶梦却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说道:“他一人斗一众强敌,无论是内功外功,都比之先前要强了许多。他终于不再像从前一样,遇到事情就只会躲在我袖子下了……”
仙儿娘娘顿时哭笑不得,无奈苦笑道:“我们该为自己想想吧?这小滑头打什么鬼主意,你还不知道吗?”
蝶梦点点头,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他想什么我都知道。”说话间,她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吴雪,那似水似火的眼波滢滢灼灼,随喜随忧,又怎么能逃过仙儿娘娘的法眼呢?
仙儿娘娘自知无论她说什么,这个小姑娘都不会动摇,于是便彻底放弃让她明白眼前情势的想法,心想:“这小丫头正值情痴之年,我无论再说什么,她都会置之不理的。”接着,她幽幽叹了口气,“若是那伙宵小对你不利,我帮你一把好了……”
眼见由心怀鬼胎的狂人们组成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吴雪和蝶梦、仙儿娘娘三人被围困中间,周围横刀相对,无有生路可退。
见状,胡一平心想:“你个混小子想什么,老真当小爷不知道?哼,你且猖狂得了一时,却猖狂不了一世!老子不光要强趁乱抢你女人,也要抢了你的犬命!”
见时机已到,胡一平忽而在人群里吆喝一嗓子:“他已经被我们包围,无路可退,眼下正是好时机!”
光说话还不行,没有振奋人心的效果,可他说的声情并茂,连带着手势动作,口沫飞溅之间,又像是野兽一般怒吼几声,这一下,众人也提了胆气,又见吴雪身处重围,于是纷纷唧唧喳喳吆喝着抄刀上前。
吴雪听到胡一平的声音,觉得很是熟悉,仔细一想,这个声音已经在先前发表过煽动言论。吴雪视线穿过众人,朝着胡一平望去,却见这人面容不大熟悉,心里更是困惑不解,自己没有与他交恶,为何他显得如此愤怒?
可他也无暇多想,只见随着胡一平的吆喝声众人的刀剑频至眼前,吴雪只觉得眼前刀光剑影,接二连三地闪着霍霍的寒光,吴雪凭借着灵巧的身法,自如穿梭在兵刃之间,一阵叮叮当当地器械交接攻防之后,却仍旧伤不得吴雪分毫。
众人心里甚急,有几个性子急躁易怒的汉子,已经按捺不住躁动的情绪,抄着刀剑就赶出一步,急不可耐地合力攻向吴雪。人最忌讳的无非是急躁,在江湖交手之时更是忌讳。心浮气躁急于求成,会放大自己的优势,同样也会放大自己的劣势和不足。在这样纷扰不休骸骨累累的江湖上,稍有不慎便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那几个汉子强攻而上,攻势虽然瞬间凌厉了几分,又加之数人围困吴雪一人,吴雪大有周转不支的势头,可再稍一会儿看去,只见吴雪非但没有落败,反而又重新占据了上风与主动。吴雪心想:“我正愁着他们不来进攻呢,如此多的人组成的剑阵合攻于我,不光会僵持不下,无论是攻防都进退自如。他们心浮气躁,正合我意。”
只见吴雪只身仗剑,一把黑色长剑流转于周身,他虽未催动内力驱剑,但也见剑气如虹,寒光激荡,几番交手下来,那几个汉子兵刃尽折,却还是凭着一股血气悍然强攻过来。吴雪不想伤人性命,只来回用剑脊在他们的手背、手腕、手肘各处敲打了一下,附着稍许内力。那几人本想再悍然攻过来,可被吴雪用内力一震,手上一酸胀,拿捏不住手中的剑,登时利器脱手。那几人骇然不已,心想:“雪公子若是不手下留情,我们几人岂不尽皆殒命?!”
吴雪也不恋战,得手即退,还顺带朝他们拘一拘礼,话还未说,便听那几个心直口快的汉子接连道:
“雪公子,我们技不如人,是我们输了。”
“雪公子手下留情,我们又怎可再得理不饶人?”
“雪公子,是我们莽撞了,多有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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