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小子要杀,这女人要抢,是我的总该是我的!”
见群豪攻上,吴雪顿时心中一凛,正在他思忖如何克敌之时,脚边的那人忽然一把抓住了吴雪的脚踝,正义凛然道:“诸位,我已经抓住他了,快快将他制服!”
那豪客办躺在地上,浑身被雨水濡湿,脸上带着狂肆的笑意,他笃定吴雪不会出剑杀他,便更肆意妄为。
吴雪心中一惊,心想:“我若不杀了他,我定将身死。可我若是杀他,那我不就真的成了魔头了?”
一时进退两难,困扰着吴雪。就在他暗暗着恼之时,在他怀里的蝶梦忽而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见她身子忽而摇摆起来,看起来像是一朵不堪风雨摧残的小花一般,颓颓欲倾。
吴雪担忧地道:“蝶梦姑娘,你怎么了?!”
蝶梦气若游丝,身子晃了晃,忽而朝着吴雪扑倒,吴雪赶忙上前去接,可蝶梦一把手“无意”地按在了吴雪的右手上,手里的剑一下子被她扑落,“噗”得一声,割开了那人的喉咙,那人顿时面色惊变,瞪大了一双眼睛,惊愕失色地看着蝶梦。只是抱着吴雪的蝶梦的神情忽而变得无比阴狠起来,她撇撇嘴角,露出了一个让那人再也忘不掉的笑,无比恶毒狠辣。
那人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呜呀呀的声音,鲜血被雨水冲淡,骤然无息,死了。
吴雪见此变故,惊疑惶恐地看着蝶梦,只见她亦然如此,她见自己误杀了一人,将脸埋在了吴雪的怀里,轻轻地啜泣起来,愧疚道:“雪容,都怪我,这可怎么办呢?”
吴雪见此,也无可奈何,人已经死了,再也辩驳不得了。于是他忽地将心一横,提起剑,在她耳边说道:“敌人来了,你可害怕?”
蝶梦抬起脸,冲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坚定道:“有你这家伙在,蝶梦怎么都不害怕!”
“好!”吴雪傲然一挥剑,斩断一片雨幕,与此同时,那些人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攻来。
蝶梦在他耳边说:“雪容,你把我放下来吧……”
听到“雪容”这个称呼,吴雪猛然一怔,毅然决然道:“我想办法突围,怎能丢下你?!”
蝶梦凄然一笑,幽幽道:“可我不会武功,你带着我,定是逃脱不了的……”
吴雪心想:“若是把蝶梦留下来,定要遭他们侮辱,他们表面上看是仁人志士,实则未必比魔教前教主秦霖光明磊落半分!”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摇摇头,一边跟众豪强交手,一边在她耳边说道:“这次可由不得你,你有怨言,等我们从这里安然逃出再对我说罢!”
说着,他又频频出手,左右招敌,几番下来,吴雪虽然被众人围困,但凭借着手中的黑剑,一时也未落下风。只见剑过之处,幽风倒吹,雨惊逆上,黑黢黢的街道上,激荡着刀光剑影,一众幽灵般的身影出没在此。
胡一平在后面“掠阵助威”,吆喝得很厉害,就是不出手。他心想:“这可怎么办?那把黑剑古怪得紧,若是那把剑在手,就算是猪都能仗剑当大侠!”
于是他大叫道:“夺他手里的剑!没了那把剑,这魔徒就是个喽啰!”
闻得此言,众人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定了定心神,一齐朝着吴雪攻掠过去,手中的攻势愈发凶猛,吴雪和蝶梦几乎是与刀风剑雨擦身而过,危机四起,万般紧迫。
蝶梦心想:“雪容他这把陨铁剑虽然厉害,但他剑术不精,又腹背受敌,如此下去,恐怕就显得捉襟见肘了。”而这时有人好好跃起,举着刀朝他们劈来,而吴雪正被人纠缠着,脱不开手。蝶梦见此,眼中精芒一闪,惊惶的“哎呦”一声推开了吴雪,摇身朝着吴雪的反方向逃去,身子一转,衣裙蓬旋,好似有千朵万多白花绽放,只见在她身边忽而亮起一道黑影,迎着挥刀那人扑去。
只听一声“噔”得闷响,那人一刀砍在了一个无比坚硬地物体上,只见那东西包着黄布,蝶梦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姑娘一般缩着脑袋,双手支着那黄布包裹的物什,正巧挡住了那人的攻击。
吴雪见此,顿时惊惶万分,提起一股内力,贯彻剑身,而众人顿时感觉虎口发麻,手中的刀剑顿时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