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从这段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记忆里抽回神思,于是这段记忆便只到了他们失足跌落台阶的情景,再往后的情况他一概不知了。他茫然地背靠着大槐树,风声悠悠的,枝叶轻轻摇曳,让他忽然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他竟然分不清,这段突然在他脑海里浮现行迹的记忆,究竟是真是假。吴雪对于这段记忆很是陌生,这一切经过就像是自己在看着另一个名叫吴雪的小孩子在向他演示一样。
吴雪有些眩晕,也许是今天午后的阳光太过耀眼的缘故,他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在旋转摇晃,开始变得模糊。
这段记忆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就像是原本已经不属于他的东西突然被强塞进了他记忆的抽屉一般,总有一种突兀违和的感觉。
吴雪的眼睛有些酸涩,他抹了抹脸颊,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是泪流满面,而他同样很好奇,自己究竟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哭呢?难道就是因为那一段童年的记忆么?可是他并不确定,这究竟只是他的臆想,还是曾经确有其事。
结果是蝶梦的话语打断了他迷茫的思绪,只听她忽而说道:“喂,那家伙,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专心?难不成是想起了从前的老相好?”
不过好在,她们坐在大槐树的另一面,并没有过来。吴雪赶忙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回应道:“说什么呢,什么老相好,难听死了……”
接着从树背后传来二女的娇笑声,只听玉舞焉说道:“喂,小白鼠,你又在偷偷琢磨什么坏事了?”
一听到“小白鼠”三个字,吴雪忽而感觉一阵恍惚,他身子微微一颤,疑惑地问道:“小白鼠?”
在大槐树的另一面,蝶梦一听到这个称呼,立马冲玉舞焉做着脸色,小声嘀咕道:“他已经忘了,姐姐千万不要再旧事重提!”
玉舞焉回过神,这才微微一笑,苦笑道:“说的也是,现在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吧?他早该忘了我们了……”
于是,二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向吴雪说道:“那家伙,你一片西瓜吃了快两刻钟了,还没吃完么?西瓜就快要变热了……”
吴雪定了定心神,长长叹了口气,原来他已经拿着西瓜片这么久了,他走到前面,重新拿起一片,便又想往后面走去。
玉舞焉急忙叫住他:“诶,你这家伙真是的,像是一个受气包一样,你躲什么?难道是怕我么?”
蝶梦笑道:“哎呀,玉姐姐挺好的,你为什么要躲她?”
吴雪依旧有些恍惚,他没有去看玉舞焉的脸,只是苦笑道:“我不是要躲你们,只是觉得你们姑娘们在一起,难免会有什么悄悄话要说,我在此旁听,未免有些无礼……”
闻言,玉舞焉微微一怔,心想:“这家伙竟然连脾气都变了这么多……”
她眼神有些迷离,忽而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时的吴雪还不是这般,像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那时的吴雪给她留下了极其恶劣的印象,在小时候的她看来,那时的吴雪无异于是一个出生在大家族的一个小流氓。
这时蝶梦笑着拍了拍凳子,对吴雪说道:“我与玉姐姐只不过才相见而已,能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你就不要再别扭了,还是坐在这里一起吃吧,你躲在那里,好像我们联合起来欺负你一样……”
于是,吴雪只能在此坐下,手捧着西瓜,眼睛里满是狐疑,左看看玉舞焉右瞧瞧蝶梦,只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他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反正就很奇怪,就像是一段反复述说的文字一样,虽然是废话,但是就是这种感觉。
过了一会儿,吴雪突然问道:“玉爵爷,你为什么要住在我们这里?你是朝廷剿匪命官,来到临江城自是有当地官员安排住处,定也比这荒院破房要舒服的多,何必屈尊?”
玉舞焉将吃完的西瓜放到案几上,眯起眼看着吴雪,笑道:“怎么,本公想要住在这里,雪公子不愿意么?”
吴雪苦笑道:“在下绝非此意,只是觉得玉爵爷既然身负重任,自是忙乱不已,不知爵爷为何有此闲心?”
玉舞焉忽而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翘出一丝古怪的弧度,悠然道:“你忘记了么?你们可是有通敌嫌疑的,既然我已经抓住了几个重要逃犯,那自然是要来排摸一下你们的清白喽……”
吴雪无奈苦笑两声,心想:“看来,她真是觉得我们跟那些反贼有关系了……”
蝶梦笑道:“有玉姐姐在此,妹妹也可安心了……”
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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