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舞焉尤其不喜欢旁人背后理论她家人的坏话,听那小子这么说,心中顿时一阵火起。她可以被人欺负,被人辱骂,但是她绝不接受别人说她父亲的坏话,说他是个生不出儿子的病秧子,说他武功来路不正。
话音未落,玉舞焉便快速地飞扑向那小子,那小子微微一怔,随之心里的不快更甚,心道:“我果然还是看走了眼了……姐姐们说的对,什么武学招式都没有拥有一双会看人的眼睛有用。武学易修,千金易得,唯有这人心一处,始终都令人捉摸不透。”
那小子本是实话实说,可却没有想到会激怒这个小公子,见她如此喜怒无常,他心里便更加鄙夷了。而玉舞焉心里也有此意。不过,她现在可不光是认为那小子是个小流氓了,而是一个苦大仇深的宿敌。
可那小子并没有退缩,反而迎了上去。玉舞焉心想:“你来的正好,我可就怕你跑了呢!”想着,二人便已近身,那小子这次学聪明了,并不急着出招,反倒是掠动身子,等着玉舞焉先出手。
玉舞焉冷笑一声,对于那小子的这种小把戏,怎么会不知情?于是,只见她将计就计,先会出一拳,正对着那小子的面门而去。那小子跟他人一样,身子极其滑溜,见玉舞焉不由分说便是一拳打来,登时想学着她之前的手法反治其人之身。
可没想到,他刚一侧身子,玉舞焉的嘴角便浮现出一抹冷笑,倏而收拳,将身子一矮,一条腿扫过,正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那小子被她的腿扫了个猝不及防,一个后仰,便又扑倒在了身后的泥潭里。
这下玉舞焉没有再给他机会站起身来反攻,只见她趁着那小子还未从泥潭里爬起来,快步上前,一下子骑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向不向我道歉?!”
没想到那小子倒也是个硬骨头,按道理来说,凡是被她揍过的男孩子,绝没有不求饶的道理,而眼前这个浑身是泥,连脸也看不清的小子,却倒是个异类。
只见他被玉舞焉揪着,非但没有怯懦,反而是迎着她的目光瞪去,不知道为什么,玉舞焉见到这个眼神,顿时又是一阵无名火起。她向来是敢说敢做,也喜欢敢说敢做、雷厉风行的人,对于这种软硬不吃的小子,心里很是鄙夷不屑。
她厌恶地皱起眉头,又将之前所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你听没听见?我让你向我道歉!!!”
可没想到那小子虽然屡次落败,最终被她控制住不能动,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听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休想!哼,我本以为你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没想到你也是个身在世家,行的却是地痞流氓的事。我估计你也没少干恶事,像你这种无理取闹、喜怒无常小恶徒,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绝不向你这种人道歉!”
闻言,玉舞焉先是一怔,随之微微低下了头。那小子冷笑道:“怎么了?自知理亏了么?”
可是她依旧不作言语,只是一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衣领,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着。正在那小子说话间,只见玉舞焉忽而抬起脸,再看到她的神情,却不再似先前那般自信傲然。
那小子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因为他看见,在她原本神气十足的眼睛里,噙满了屈辱悲哀的泪水。
那小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安慰道:“你……你别哭啊……虽然你说不过我,但是已经把我打了一顿,我没有哭,怎么反倒是你哭了?”
“你个小流氓!”玉舞焉松开了手,抹了抹眼泪,怒斥一声:“我让你向我道歉!”
那小子就是不说抱歉。因为他自认为没错,况且还是此人挑起的事端,若不是他冒失丢石头砸到了他,他又怎么会对他恶语相加?
那小子嗫嚅道:“你……你哭也没有用,我没有错,该道歉的是你!你可不要以抹两滴眼泪,就能让我动容……再说了……你一个男孩子,哭什么,像一个娘娘腔一样……”
“你混蛋!!!”
玉舞焉火气上头,握起拳头就对着他的脸上揍去,那小子冷不丁又被她打了一拳,登时心中那丝丝的歉意也被愠怒取代,他恼羞成怒,不知从哪里提起一股子力气,翻身将玉舞焉按倒在泥潭里,骑在她身上,眼睛里满是怒火,恶狠狠道:“你这无良小贼,我今天就要替你老爹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