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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舞焉身为公爵,又兼任夏国剿匪的重任,其间也离去片刻,但不多久便又会回到那个院子里。
她显得闷闷不乐的,可是嘴角却止不住笑意,人有时候感情就很矛盾。你有多久没有体会到,夏日夜晚,或独行或结伴,漫步在河岸边的那种奇妙的感觉了?有时候,很多东西都只能体会,但若是想要像画师一般描摹,那就只会对白惘然了。
吴雪曾问玉舞焉:“那些反贼小头子既然抓到了,为何玉姑娘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而玉舞焉只是百无聊赖地回道:“小头子是抓到了,可是大头子还没有见到影子……”
说着,她还笑着看向吴雪,揶揄着道:“要不,你来当这个头子?也可省了我好多力气……”
吴雪只是讪笑道:“算了,我一无反心,二无反力,为什么要行此逆举?玉姑娘不要说笑,离我不远就有一个专责剿匪的大公爵,我可是怕得紧啊……”
蝶梦笑道:“你既然不是反贼头子,又为何要怕玉姐姐呢?”
吴雪笑道:“公爵大人身上自带一种威压,我这种小民,自然是会害怕。”
蝶梦和玉舞焉齐身坐在河边的长椅上,而吴雪像是一个护卫一般在旁边站着。蝶梦笑着拍了拍木条椅,笑道:“给你留了一大片地呢,雪公子为何不来坐坐?”
吴雪苦笑道:“你们顺着河岸看去,都是只有两个人亲昵而坐,哪有三个人坐的?”
蝶梦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怕别人说闲话?”
玉舞焉笑道:“夜幕漆黑,你又是个娘娘腔,没准别人会以为我们是三姐妹坐在这里呢?”
柳幕夜帘之间,时不时透过缕缕轻笑声,只让人深感恍然如梦。
吴雪独自站在河边,望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河水,他的眼睛里也泛着明亮的幽光。
他笑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跟娘娘腔一点也不沾边。可她为什么要突然说自己是娘娘腔呢?吴雪只感觉莫名其妙。
不久,玉舞焉抱怨河边蚊子很多,于是三人便回到了城中热闹的街道,吃点小吃,喝点饮品,不知不觉满天星斗齐行,朗月出岫,正到了夜晚。那白天火热的余韵终被夏夜的明月清风取代。和蝶梦、玉舞焉穿行在临江城热闹的夜市,吴雪只觉得眼前一阵绚烂,迷惑了双眼。他喃喃自语道:“也该想想以后的事了……”
他还有一点疑惑,为什么那些大人物同时出现在了临江城?吴雪细细回想在群仙林的情景,想起了张正陵张真人对他所说的“火佛舍利”。虽然此物乃是少林九秘宝之一,但吴雪对其没有什么了解,也不知道此物有何价值。不过,少林九秘宝其一的《普罗经》,此刻正在吴雪手上。他原本打算托人将此秘宝送到少林,恐又担心此物就此失轶,落入歹人之手,没了惠悲大师的托付。所以吴雪便将其留在了手边,准备以后亲自上少林归还。
而他同样不明白,此本经典不过是赘语连篇,未见有何奥妙,为何引来这么多人觊觎?
吴雪觉得有些好笑,心想:“若是被他们知道,整个江湖渴盼的《普罗经》在我手上,估计会哭笑不得……他们只把它当做少林绝世的武功秘籍,但不见其真面目……此可谓一叶障目,远不可见其里。”
这几日,他们三人便如此过来,倒也闲适自在,玉舞焉忙中偷闲,没了公爵之位的重压,没了剿匪的重任,她只觉得一身轻松,好不快意。她对蝶梦说起她在天都当值的事,抱怨到全天下都乱做一团,似有污秽根源,但怎么也找不到。只能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寻觅,寻觅到的却是下一个迷惑。这天下让人迷惑不解,虽然它始终把它的好坏都同时展现在人面前,但是又有何人能说自己完全看懂了呢?
吴雪早已经迷茫不已,玉舞焉也深感如此,而蝶梦走在他两之中,笑着望向嘈杂夜市上方的夜空,说道:“既然我们都不知道,那我们就一同去寻找吧,也许终有一天,会得到答案……”
吴雪笑道:“如果没有呢?”
蝶梦笑道:“如果没有,那就当一个傻瓜,和想要陪伴的人,碌碌无为过完此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