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官员还有家人朋友都已经惨遭毒手,就算是街坊邻居好奇有人神秘消失,来到此地报官,可也是个有来无回,如此一来,谁还敢管闲事呢?都只是平头老百姓,混口饭吃嘛,管这么多干吗……”
吴雪只感觉浑身发冷。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些人如此大费周章,不惜大肆杀戮,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他长长叹了口气,黯然道:“你接着说吧,说说关于玉爵爷近来在此地的事吧……”
蛐蛐张三说道:“从朝廷来人了,来的还是一个一品公爵,也让我稍稍感到安心不少。这个把月来,我一直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就被他们给暗杀了……玉爵爷此行是为剿匪,带来了一批督京卫,有他们在府衙内,不再光是那些戴着假面的人了,我便放心了。
可这里是个里外皆烂的境地,且身边无一人可信,就算是公爵又如何?
那天,督京卫押着几个反贼来此,那个假的府衙老爷便喜面相迎,说了一大堆废话,这也是我唯一佩服他们的地方。你说,他们都只是假冒的人,怎么就这么快熟悉了官场那一套?连我这个常年混迹于此的老油条都自愧不如!
我一直在盯着他们的动作,那些反贼一开始便是关押在此牢中,并没有审讯……”
吴雪无奈苦笑道:“他们就关押在这里?没有审讯?那么这里的夜叉鬼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怪物,只见它极其老实,在他们说话期间就好像是静默的石雕一般,岿然不动。
蛐蛐张三笑了笑,说道:“玉爵爷为人正直,但是脾气太差,这样是远远不能收理这样的破烂世道的。”他眼睛狡黠地看了吴雪一眼,说道:“而你嘛……就是太心急了……”
吴雪只感觉好笑,心想:“好像现在是我问你话吧?怎么感觉你才像是审讯我的?”
蛐蛐张三悠然道:“小公子,在下好言相劝,为人处世须藏三分,不可凭着意气锋芒尽露。你只见冰山一角,未见下面盘根错节。切要耐得住性子,为了一个目标,别说十年,就算是几十年,甚至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又如何?”
吴雪只觉得他废话连篇,这章都快结束了,却还没有道出个所以然,实在是让他有些心急。他们越晚,玉舞焉就越有可能受险。
蛐蛐张三顿了顿,接着道:“对于你的这些疑问,我这就交杂着告诉你吧……那伙督京卫来了后,反贼确实是被关押在这里。而他们早有消息透露,上面派人下来督察了,所以那伙带着假面的人就提前把那些怪物拉走了,至于他们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这些怪物我是之前有人举报所获,而那个举报人还将事关这个怪物的记录全部交给了府衙。
你一定会好奇,为什么他们不把这些骇人的怪物处理掉。那是因为他们看到了那些详细的记录之后,连夜商讨便把那怪物暂时关在了这监狱里。后来我偷偷翻看那些秘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怪物原本都是人,只是用了一种源自溟西国的邪术,心魔过盛之人会无可抗力的变成这样。
而那邪术中还记载了关于溟西国是如何具体将人变成这样的,又是如何控制这些怪物的。我偷偷专研,找到了另一种简单的办法。
这些怪物都是如若笨驴的蠢物,已经没了人的神智,是个专门用来破坏的怪物。在溟西国,这些怪物便是用来战争的。
我另辟蹊径,因为我有一只世间罕有的白色蛐蛐,那白色蛐蛐虽然只是一只虫子,但通我心意,而且我时时对其训练调教,让它钻进夜叉鬼的耳朵里,这样便可以控制这些怪物。要说其中缘由,我也解释不清。只是那些档案太过诡秘深奥,多有令人费解之处。
之前在这里的人一直在背后训练这些怪物,而它们就一直关在这监狱里,也用那种邪术把犯人全部变成了怪物。
他们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有了这些不知疼痛,凶恶狠戾的怪物,还怕什么?如此一想,我也便大致了解了他们在打什么算盘。
可不巧,那些人死了,被那晚那些神秘人杀了,接着就被替换了。而那些戴着人皮面具的人在玉爵爷赶来之前就把那些怪物拉走了。所以这监狱里才会如此空荡荡。至于这一只嘛……”
他笑眯眯地看了看旁边的夜叉鬼,笑道:“是我偷偷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