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车夫此言,吴雪和蝶梦顿时感觉一阵诧异。吴雪心想:“这可太巧了点吧……”而他同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往上窜,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蝶梦说道:“死了?”
那黑瘦车夫默然点了点头,重新塞了烟丝,点了火“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全集镇的人都死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原本该有一个活口的……只是那人连夜逃到城内以后,没多久也就死了……”
吴雪的内心有些慌乱,他只觉得这一切都不会是偶然的巧合。他总感觉在这些事件背后,总有什么秘密,它们潜藏着,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一切问题的答案,还是一个无法触及的禁忌?虽然是大夏天,吴雪只感觉毛骨悚然,浑身发冷。
倒是蝶梦却显得格外镇定,她的脸躲在宽大的兜帽底下,吴雪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她用有些冷冰冰的语气询问那个车夫:“你说那个集镇的人都死了,那可知道是怎么死的?”
没想到那车夫却是神情古怪地摇了摇头,阴恻恻道:“那个逃到城内的人身上满是奇怪的伤痕,血流不止,被守城的士兵发现后,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当晚我就在这里,正巧看到那人……”
那车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纠结挣扎了一番,还是没有说出口。
就在吴雪一筹莫展的时候,蝶梦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来,一转手便见一块碎银,可是那车夫倒也没有见财起意,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听你声音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娃娃,为什么要对已经发生的事纠缠不休?而且那事实在是太过诡异,甚至牵扯到冷水集的传说……我不敢斗胆妄语啊……”
吴雪问道:“整整一个集镇的人全部横死,难道就没有人过问纠察么?”
那车夫从鼻孔里喷出两道幽蓝色的烟雾,冷笑一声,说道:“过问?倒是府衙内派专人去查勘现场,可是全部都是有去无回。当时派去的人里面还有守城的官兵,无不是精兵悍将,可也不还是落得个生死不明的下场么?”
蝶梦却悠然一笑,抓过那人的手,强行塞到了车夫的手里,那车夫猛然一惊,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一般,刚想丢回去,却忽然停了下来,眼神有些惊讶古怪。
不知是不是蝶梦有意,她伸手的时候露出了藏在斗篷里的黑剑,而那黑剑的剑鞘上还镌纹着麒麟的花纹。在她腰上,还挂着一块令牌。
蝶梦见那车夫茫然的神情,便把那块木头令牌拿了出来,在那车夫眼前晃了晃,吴雪看那令牌,顿时差点笑出声来。
那是临江城衙门内公干的执行令,可以在特殊情况下开城通行。
吴雪窃笑着问蝶梦:“你从哪弄来的这令牌?”
蝶梦狡黠地笑着,小声道:“你总是想要一个结果,却从来不想给自己安排一个身份。只要有了身份,办什么事都很好办。这令牌是我从那蛐蛐张三那里收刮过来的。”
吴雪一想,倒也如此。临江城夜晚闭城的时候,蛐蛐张三若是没有出城令牌,又怎么能让守城的官兵开门放行?
他不由得佩服起了蝶梦,原先他只当她是个单纯到不谙世事的少女,没想到却如此心思缜密。而吴雪往往只凭着一腔热血,就要硬着头皮去顶,成效是微乎其微。
那车夫瞪着眼睛看着蝶梦手里的令牌,就在这时,蝶梦立马将令牌收了起来,沉声道:“我们是衙门特派专员,为的就是暗地里查明冷水集全集镇人口死亡的原因……老车夫可切莫不要声张,否则……”
她还威胁似的露了露腰间的黑剑,那车夫瞪着眼睛,吞了吞唾沫,连连点头,小声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他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两个少年郎会被府衙安排如此重任,但是他心里想了想,不是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嘛,再说了,事实胜于雄辩,那独特的令牌就在那里呢,普通老百姓见了,那还不是立马退避三舍?可见其中之威力。
对于那个令牌,老车夫倒也是识货的,而且又见此二人无论是衣着,还是腰间藏着的剑,都隐隐显露出二人的身份。他自然不会多问。
蝶梦笑道:“这银子你就收着吧,切莫推脱,这都是门内特批的银款,就是用于此处。”
如此说来,那老车夫便不再推脱,将银子收了起来。
他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既然二人是衙门公干,而且又如此慷慨,那小的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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