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人一直以为他是个恶棍,小癞头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恶棍,可是他却一直没做什么恶事。第一次做恶事竟然让他找到了报复的快感,胜过世间一切歪门邪道。
那一次,他偷偷溜进学堂的厨房,在那些莘莘学子们的餐锅里撒了泡尿,然后躲在外面看他们愁眉苦脸的模样,第一次开怀大笑。
从那时开始,他听到了内心里某种东西的破碎声,没有愤怒这种无聊又多余的情感,从那时起,他只要一看到别人哭,他就想笑。他体内潜藏已久的恶魔终于苏醒,于是小癞头真的成为了一个恶棍,并且引以为荣。
他开始偷抢扒拿,一开始因为手法不太娴熟而被人当场抓着了几次,被狠狠地“教育”了一顿,他觉得,自己以另一种方式“成才”了。对于狱卒们的严刑拷打,小癞头笑得很开心,比世间一切都开心。遍体鳞伤让他兴奋至极。
这是一段劣迹斑斑的叙述,自然也会惹人蹙眉的,有没有人思索,估计小癞头他也不感兴趣。这世界所有人都很忙的,忙到没有人会听一个渺小的人的心声。对于新来的大老爷来说,可能他们就该如此,末了还要感慨一番,妈的世风日下。
瞧瞧,多么危险的叙述,搞不好这小癞头一案例就此淹没,也说不准连记叙的人都没了。可是这些都被条条框框的记录在案,记录的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我想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现在说起
良心,你听
这小小的情绪在被唾弃
这比爱情还要脆弱的字眼
它在某个高地上开火
目标是所有的阴暗面
(仿雷蒙德卡佛作)
没了学上,小癞头彻底变成了一个地痞无赖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别人终于认清他时,还要为此感慨一番自己的远大见解。
其实他家底原本还不错,虽然不足以让他成为一个富绰的公子哥,但是起码最基本的入学还是可以的。但是后来父亲生意失败,还欠了一屁股债,所以小癞头自然也成了盲流。
无出意外,小油头也是跟着小癞头一块辍学了。理由大致相同。但跟小癞头完全不同的是,他本就是一个从小到大供人欣赏的花瓶,他妈妈把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从小就在别人的艳羡和爱慕中度过。可这没让他有丝毫的骄傲自大感,反而让他觉得是个累赘。可他本人向来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恭顺模样,以至于被很多人怀疑有没有卵蛋,像一个女孩子一样。
但是人总有阴暗面,在骨子里他和小癞头差不多,只是他很好的抑制住了自己对于他人的报复情绪。也就是在那时,他和小癞头一块成为了一个上不足以立足,下不足以学成的没落子弟。
也就是那时,夏国开始跟关外国度交战,皇帝原本较为仁慈,对普天之下施以仁政,可就是这样,国家与国家只见似乎没有仁慈和感同身受可言,只有最基本的利益趋势。
朝中的主战派占了上风,虽然他们可能只是为了自己腰包着想,但也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若是在无条件的施以仁政,那恐怕先是英璃,后是临江等诸地的半壁江山差不多就要拱手让人了。
实在谈不拢,那就打吧。五卫郎之一的靖平郎宇文荣拓封为上将军,亲自率领十几万大军开道边塞。那一次去的其他部将,其中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就是玉舞焉的爷爷,老将军玉抚盛,他就是五卫郎之一的前任玉拳郎了。他经验较为老道,供以辅佐靖平郎。
玉拳郎一衔当时已经传至玉抚盛的儿子,玉天成,也就是玉舞焉的父亲。
要说着五卫郎一衔,实在是一个特例于朝廷的职位。他们平日里享尽荣华富贵,有朝廷俸禄,每日睡大觉就可以了,就是不能干政。所以,平时他们五个公爵是没有实权的。
这不,到了需要用他们的时候,差不多该丢掉手中的酒杯,披挂上阵了。皇帝虽然仁慈,但并不昏庸,他还是知道一个人被酒肉美色整日泡着,就算是钢筋铁骨也差不多要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