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朝廷内的往事,说说关于小癞头最后的边塞征战时光吧。
他跑到大月国门口叫嚣一阵,这才得知,原来夏国与之结为联盟,那他就没有必要再无端跑去争强斗狠。
而他有了石业兰的帮助,两国联军挥师北上,从后面切断了诸国联军进攻宇文荣拓守军的步伐,为两军前后汇合提供了足够的缓冲时间。
小癞头本就是个小流氓,他仅仅读过五年书,而且还是在龅牙妹的帮助和逼迫下读的,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了解国与国之间的分分合合?
他心里关心的只有龅牙妹,可是他在边塞诸国兜兜转转,打了快到两年,还是没有一定点她的消息,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片无只音。
后来,由他带领的右军冲锋部队和玉抚盛坐镇的中军、左军在联盟军的主国夜修国汇合,合力围攻这击败盟军的最后一道屏障。
大战前夜,小癞头在军帐中询问玉抚盛关于龅牙妹的消息。
玉抚盛派军中探子多出打探,也是收集到了关于她的一点消息。
说是在战火初期,龅牙妹的父亲坚守关外孤城,而城小力弱,在坚守了两个月之后,还是兵败如山倒,被洪流一般的敌军在乱军中捕获,宁死不降,在孤牢中自刎。敌人为震慑夏国军民,将其项上人头挂在边塞的落霞城上,尸体曝晒在城门口半月有余,以示有反抗之心的乱民散将。
消息到了这里就开始很模糊,至于他的家人,有的探子说是在城破前夜,那位大人就举家殉国了。还有探子打探到,说是在被围城前,其家人就被掩护出城,而边关烽火乱,人已不知其踪。
听到这样的消息,小癞头只感觉心灰意冷,他心里的那一丁点希望,也开始破灭,被他一直压制着的怒火取代,现在,他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有千万只蜜蜂在狂舞。
他眼睛血红地望向西北边,敌国最后的大军就在眼前了,等到三更鼓,就要起兵攻打。
玉抚盛看着小癞头浑浑噩噩的茫然神情,给了他一坛酒,劝慰道:“等到了时辰,我们就起兵开打,为那位大人和他的小女儿,还有千千万夏国军民们报仇雪耻。现在,你去休息休息吧,你的状态很差,眼睛里都是血丝……”
小癞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玉抚盛的营帐的,他只记得自己跑到了边上的山头上,坐在那里,默默地给自己灌酒,遥望着远方夜修国里的璀璨的万家灯火,忽然生气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天怒火,他第一次如此讨厌此般祥和。
他有了一种将其毁灭的冲动。小癞头本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能让他讲道理的至今只有龅牙妹一个。如今她十有八九是身殒魂落,小癞头心中的枷锁突然全部打开了,这头不受狂怒的野兽彻底失去了控制。
现在,是破坏的时候了。
他醉醺醺地骑马下山,来到右军大部队里,带着大军就浩浩荡荡地向着最后的目的地冲了过去。
此战是反击攻城战,夜修国的主力部队全在城中坚守不出,而以骑兵冲锋实在是以卵击石。
于是喝醉酒的小癞头突发奇想,以投石车入城。当然投的不是石头,而是人!如此奇思妙想一出,登时遭到了部将一众反对。反对的理由合情合理,大石头投过去是搞破坏的,人投过去就摔死了。
小癞头是铁了心要此刻攻城,他的想法就是以投石车将人投进夜修国的主城内,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此战必胜。可是他没想到,以人的血肉之躯,怎么能从如此的高空上落下,还不摔死的?
只怕飞进去一批人,几道城门还没打开,人就飞蛾扑火一样死完了。于是部将们一同反对。
小癞头艺高人胆大,醉醺醺地对部下们说道:“不要怕,穿厚点。”
部将们差点晕死,接着反对。
反对无效,小癞头拿出了军令。
他有必战的理由。此刻夜里,夜修国的军民百姓正在庆典之中,小癞头不知道他们搞的是什么庆典,反正城内防备松懈,此刻不攻,更待何时?
于是小癞头在军前说道:“此战一战必胜,可有悍不畏死者,与我一同飞过去?”
出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不学无术的地痞无赖,不知道害怕。
他们三人怒吼道:“愿随将军赴汤蹈火!”
“好!”小癞头仰头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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