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对于公主的攻势,那小子会抵抗一下,哪怕装一下也行。可是他连装也没装,直接投到了公主的怀抱,“抛弃”了自家小表妹。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无可厚非。顶多骂两句势利小人也就罢了,也能走出一段感情的阴影。
可是那小子似乎精通某种“邪术”,这种邪术说起来也很奇怪,他似乎有种能控制人精神的能力,只要是他所愿所想无有不从者。
文泰曾经正蹲在地上跟自己下着一盘棋,当时潘欣欣正陷入热恋当中,赶去和那小子私会。他推手将小卒向前一步,来到了“河界”边缘,然后对潘欣欣说道:“你觉得在象棋里,小卒子有什么用呢?”
潘欣欣也挺喜欢象棋,曾经他们就交战过很多次,但是她喜欢用比较厉害一点的棋子,比如“車”、“馬”、“炮”。对于小卒子,她觉得太弱了,行动缓慢不说,而且行进方式也很不干脆利落。所以在她下棋的时候,“卒”是棋子,更是一个“弃子”,都是当拖延对方进展的炮灰使用。
于是她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没有什么用。”
文泰又来回各走几步,此刻小卒子已经过了河,他说道:“过了河的卒,可以比車还有威胁,你明白吧?”
潘欣欣只觉得好笑,她感觉今天的表哥似乎跟往常不太一样,往常的他向来是有话直说,从来不打机锋的。
“所以,你想通过此事,告诉我什么道理呢?”她笑道。
文泰暗暗叹了口气,说道:“要小心小卒,尤其是有野心的小卒。越了界的小卒可以比将帅还厉害,你要留意。”
潘欣欣嗤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一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在保护我吗?我不需要保护,我需要的是理解和尊重。”
文泰摇了摇头,他从来没像此刻一般郑重过,“你一定要小心那些一无所有的人,他们往往比他人更有忍耐力和不现实的野心。”
潘欣欣笑话道:“你真的以为很了解我了?从小一起长大也不代表可以互相理解,就算是父母和子女也无法做到情意一致,不是吗?表哥?”
最后两个字,她咬得很重,似乎是在提醒文泰,他也濒临越界的地步。文泰有些沮丧,他更不容易想和这个妹妹好好说一说,可是却被她嘲笑了,这让他面子有些挂不住。
看到文泰的窘态,潘欣欣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又不是傻瓜,怎么会让人给骗了呢?你不了解女孩子,她们可是不喜欢被猜忌和怀疑的。你可不要这么多心,要小心会没有女孩子喜欢哦……”
说完,她就出去了。文泰一双眼睛紧盯着陷入了死胡同的棋局,他已经快被自己的“另一面”打败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也不了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