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只见那狐仙娘娘像狐首人身,笑容诡异奸猾,端坐石台上,一手回敛似捻花挽袖,一手前伸似取心噬魄,恁的可怖。
而那紫衣少女在狐仙娘娘塑像前躬身行礼,双手胸前握,双足齐并,紫衣染烟,撼颤人心。
顿时,一种奇妙的感觉向着吴雪飞来,微风掀起那女子的裙摆,飞沙碎屑扑面扬起,二人捂着口鼻行将过去,听闻脚步声,像是一个乐师调拨清弦,她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随之悄然回过脸去,只那么一瞧,与吴雪宇文泰二人撞个对视。
见此女容貌,吴雪顿时心头一颤,喃喃自语道:“蝶梦姑娘,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而他又见蝶梦换了身衣物,此前又是一副祈福奇象,愈发觉得她行迹可疑,难以揣度。
吴雪刚想走过去,便被宇文泰横臂拦下,只听他低声道:“且小心。”吴雪有些不解,看向那紫衣少女,而她见了他们二人,便悠然回身,只见她媚笑如狐,凤眼透光,双眉挑了挑,便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悠然道:“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雪容弟弟吗?”
吴雪一怔,听到这个称呼,又见此女笑容似魅,既精明又狡猾的模样,怎么也不可能是蝶梦。他忽而想起,眼中光芒一闪,疑道:“你是……秦姑娘?”
那紫衣少女,正是秦如梦了。她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微微颔首,扬起眉头笑道:“正是巧啊,雪容弟弟,我们又见面了……”
吴雪苦笑了两声,心中不觉得这一切正是太巧了。他好像无时无刻都能与她相见,在某个未约定的场合,在某个未期许的时间,他们便就又突然偶然的相遇了。
宇文泰惊奇不已,他看看秦如梦,又看看吴雪,小声道:“怎么回事?这姑娘怎么跟蝶梦长得这么像……只是突然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吴雪轻轻叹了口气,幽幽道:“这天底下,没准就有两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宇文泰觉得诡异无比,他诧异地看了看他们,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最后古怪一笑,说道:“可真是怪了,不出天都天地远,一出天都奇事现……”
他轻轻叹了口气,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又为何只身在此古刹?”
秦如梦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只不过是个寻常女子,你何必以此审讯犯人的态度对我?”
宇文泰登时哑然失语,自知有些紧张怀疑而说坏了话,被她这么一反唇相讥,顿时窘迫难耐,面红耳赤。
见宇文泰窘相,吴雪不由得苦笑,心想:“这下你也知道这姑娘伶牙俐齿,我之前可是没少吃她的苦……”他想起了秦如梦之前跟他说过的话,无不是想要压人一头,几乎让人提不起脾气。
秦如梦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吴雪,吴雪脸上有些发热,躲避着她的目光,咳了一声,说道:“秦姑娘……有没有见到呃……一个跟你很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