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得上这么大的阵仗,原来是冷水使者,久仰久仰!”
来者大约而立上下,一身白衫,手里拿着一把文士扇。只是,他脸上的杀气太重,盖过了本身的书生意气。只见他看了安载禄一眼,随之轻笑一声,悠然说道:“这阵仗,对我来说还不够看,倒是玄金使者觉得如何?有没有当年统领一方的感觉?”
金景缎只淡淡一笑,回答道:“我早已经不是玄金使者,胡兄何必再旧事重提?”
冷水使者悠然一笑,将手中的扇子忽地一合,拍打着手心,笑道:“怎么能算是旧事重提呢?会内依旧给金兄留着这个位置呢,没有你在,玄金使者的位置可没有人敢做。”说着,他眼里划过一道精芒,又接着道,“你也知道,坐上五大使者宝座,需要五块令牌。这一块玄金令下落不明,又有谁敢贸然坐到这个位置上呢?”
金景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轻描淡写笑了笑,说道:“那块金令,我早已经交给土波使者了,让他交给下一任者,胡兄何必问我一个局外人?”
冷水使者冷笑一声,说道:“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说是一个局外人,唯独你玄金使者不行。要知道,我们五个人少了任何一个,可都是打不开那个秘密的……”
金景缎垂眸冷笑,说道:“既然是秘密,又何必再打开呢?”
冷水使者沉声道:“金兄,时代已经变了。这是一个没有秘密的时代,不再是像原来那样,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秘密就可以奉献上一个人的一生。我们都很好奇,好奇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金兄不会连这点小愿望,都不会不帮兄弟们实现吧?”
他提高了嗓音,登时在场的人无不是呼呵起来,很是群情激昂。
金景缎长叹一声,没有回答他们,只是悲哀地看着安载禄。很遗憾,这个朋友不会再像原来那样,为打抱不平可以义无反顾。只是,这样的人,注定短命。他不会再力挺兄弟,也不会成为他一个得力的助手。
那一刻,金景缎感到格外孤独。不光是为失去了一个好朋友而孤独,也为活在这样一个无趣至极的世界而感到孤独。
他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身为一个教会的使者,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孤独的死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人为他守灵,没有人为他祈福。只有两个懒散的蠢蛋满嘴抱怨,从不给予死者应有的尊重……”
冷水使者闻之大笑,边笑还边看向其他人,似乎想要从他们那里找到一点底气似的。如他所愿,他们很配合。一个人开心的笑不一定会感染别人,但是一个人讥笑、窃笑、狞笑,那是一定会感染别人的,这样的笑始终都很有感染力。
他诧异地看着金景缎,说道:“你也许早已经该死去了,也许该躺在棺材里的不是那个不识时务的蠢蛋,而是你这个冥顽不化的旧时代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