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使者可算是我教会忠信良心,一心一意对待教会!”
窦沧海冷笑道:“你个外人,就被大言不惭地提起‘我教会’了,你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说着,他手一招,顿时那群教徒就带着刀剑,团团围住了金景缎,而那几只五颜六色的虫子,也发出了尖锐的叫声,那是一种危险讯号。
金景缎冷着眼斜睨着诸人,面对着这些敌人,他的心忽而沉了下去。他想到了曾经有一次,和老教主之间的交流谈话。那时候,他还没脱离教会,也还是个年轻人,没有自己的家,也没有心爱的家人。那时候,陪伴他的只有无穷无止的仇杀与暗害。那把用了很多年的剑便是他的江湖伴侣,他也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剑。
老教主人过中年,年轻时的陈疾开始复发,已经是苟延残喘。他把玄金使者金景缎召到身边,问他:“小金,你觉得待我百年之后,有谁可操持教会这一教主之职啊?”
金景缎恭敬地低垂着眼眸,如此回答道:“认宅心仁厚,乃土波使者当之无愧。若认有勇有谋,乃土波使者当之无愧。若认不偏不倚,也还是土波使者当之无愧。”
老教主哈哈一笑,说道:“你可知道土波使者安载禄这么说?”
金景缎说道:“在下不知,还请教主明示。”
老教主喟叹道:“他说教主这一职,非玄金使者莫属……”
金景缎有些诧异,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说道:“土波使者怕是看走了眼,在下既无经验,又无才学,更加不会统领之才,又怎么能担任如此重要的位置?”
老教主笑道:“你们倒是有意思啊!不过,你觉得其他三位使者,如何?”
他眼神里满是狡黠的笑意,语重心长地问他,“我想请你实话实说,现在我身体已近油尽灯枯,此事刻不容缓……”
金景缎如实回答道:“冷水使者胡瑜波,生性多疑冷淡,恐不能公平公正对待教徒。藏火使者朱明月,人倒是挺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老教主问道。
金景缎叹了口气,幽幽道:“他人虽然不错,但毫无主见,是个墙头草,随风摇摆不定,无法担任教会大业。”
“那么……穹木使者呢?”老教主急着问道。
金景缎心里暗叹,想到:“穹木使者向来被他所喜,看来他是有意将教主之位传给他的了。”他想了想,说道:“穹木使者窦沧海,做事沉稳,向来秉承教主教诲,严正教律。”
老教主笑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你不推荐他,而是推荐土波使者?”
他语气虽轻,但是却像是一把把冷冽的刀子刺向金景缎。他明白,老教主怕他是有异心,推荐土波使者乃是个折中选择。因为他们私底下是好朋友,好朋友当了教主,他自然也不会很亏。而推荐土波使者,又可以摆脱自己的野心和心机。金景缎心中一凛,只觉得这个教主传位,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