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全的距离,紧接着双指飞速地在身上点了几个穴道,暂时封闭了伤口周围的脉络。
他阴毒地看着朱明月,一只手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脸色一红,顿时连咳了几声,血随声落,在地面上绽放出朵朵鲜艳的梅花。
“真想不到……”窦沧海轻声咳着,“真想不到,我深为信赖的兄弟,竟然会背叛我……!”
朱明月一双小眼瞪得老大,眼瞳也在颤动着,他抹了抹脸上的血,咬着牙恨恨道:“兄弟?这两个字从你窦沧海窦使者口中说出来,怎么就感觉这么不知所谓呢?你可没把我当兄弟,当兄弟也不会是颐指气使的对待兄弟!”
窦沧海从嗓子里发出了一阵低沉、怪异的笑声,阴恻恻道:“你不过就是个墙头草罢了,哪里有好处,就像狗一样哈啦哈啦伸着舌头,真把自己当成了可以左右局势的幕后操手了?!”
闻言,朱明月脸色涨红,忽而他迈开步子,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一般冲撞向了窦沧海,而后者体力不支,登时被他给撞飞了出去。
窦沧海艰难防御着,却还是被这一股怪力给掀翻了出去,沉重地撞在了墙上,惊落一片碎屑,他噗嗤笑了,却吐出了一口鲜血,而这口鲜血像是箭一般激射向朱明月。后者见这道血满含庞大的内劲,立马往旁边去躲,可是却还是慢了半步,被那道血箭洞穿了左肩,登时血涌如注!
朱明月咬着牙,捂着左肩,浓稠的鲜血溢出指缝。那道血箭,射穿了他的左肩,并且恰到好处地击碎了他左半边的琵琶骨,致使他左边条胳膊顿时颓软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
窦沧海冷笑道:“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们垫背!!!”
对此变故,一旁瘫软的胡瑜波也是大吃一惊。如今,他们三位使者皆是身受重伤。就算如此,他们也都彼此心知肚明。谁先动一步,就会被抓住机会首先毙命。所以他们三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彼此警惕戒备着。
朱明月的右手隐在了袖口里,手指捏着一枚飞刀,汗水已经湿了刀刃。窦沧海一双阴鸷的眼睛左右警惕着,与此同时,一只鲜红色的虫子从他的衣领缓缓爬出,躲在了他脑后。而胡瑜波已经站立不起,一只手缓缓攀在了钢骨扇子的扇柄上。
他们全都明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他们都是老相识了,但是他们并不是兄弟,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
所谓联手,只不过是看着局势而靠边站罢了,如果你陷入了下风,也会自然而然被人出卖。这是一场不包含江湖道义的游戏,这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危险杀局。这一场游戏,没有朋友,也没有什么仁义道德。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就在他们三人快要同时出手的那一瞬间,只听外面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沉闷剧烈的声响,紧接着劲风大作,古庙的木门“咯啦咯啦”地摇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