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景缎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背后是皇家的天工阁,又怎么会和江湖上一个小教派联系起来。莫非是为了老教主的那个宝库?他觉得有些诧异,一个堂堂的武林泰斗般的门派,又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子虚乌有的宝库感兴趣?
而这些,他的妻子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她素来不喜欢那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打打杀杀,她是个妻子,同时也还是个母亲,所以她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没有人会想过一种四处颠簸、被人追杀的暗无天日的生活。所以,在他们成婚之前,她就给她来了个约法三章:不许喝酒、不许在外留宿、不许过问江湖上的仇怨。她明白,也向来明白。这江湖是一个炸药桶,只要一丁点火星,就会将其引爆。她不是江湖儿女,也算不上是武林中人,但是她见过无数的悲剧就是这个名叫“江湖”的罪魁祸首导致。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夫婿在踏足其中。可是,有时候一个人一但踏足其中,就一辈子也摆脱不了它的阴影。
正如此刻的凶险,女儿还在那个慕容堂主的手中。她怎么能不担忧?
慕容堂主眼神阴鸷,不顾小金织的哭闹,架着刀,斜坡道:“我奉劝你们一句,我天工阁的事,你们最好少管!秦教主,你我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趟这浑水?要知道,我家阁主,可是脾气不太好!”
对于他的威胁,秦霖只是突然笑了两声,说道:“她脾气再不好,也没有我家那位脾气不好。你回去告诉玉先凤,老子不怕她,若是她想前来拜会,老子我可以等!”
慕容堂主额角青筋暴起,此刻他对于这个软硬不吃的秦霖来说,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不需要忌惮那些将内心深处的感情挂在脸上一眼就可以看穿的人,但是要时时提防这样一个软硬不吃的无赖。秦霖就是这样,起码他看起来就是这样。
“你可知道,我家阁主背后是谁?”
“知道,不就是是朝中某位跟皇家关系颇密的老爵爷吗……”秦霖说道。
慕容堂主冷笑道:“既然如此,你还是要多管闲事?!”
秦霖并不害怕,他就没有害怕过。不管是“天王老子”还是“土地爷爷”,他都无所畏惧,只是讥诮道:“我虽然与你家主子没有什么来往,但好歹也算是见过几面。你以为我不知道?”
慕容堂主狐疑道:“知道什么?”
秦霖悠然一笑,说道:“玉先凤现在已经是半脱离半掌权的状态了。如果我猜的不错,她现在并不在阁中,就连你们这些小堂主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对不对?”
慕容堂主被他戳中下怀,心里暗骂了一声,他知道,再拿玉先凤这个人物来压他是不可能的了。而他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身为一个内部人士,却还不如一个外人对阁主了解的多。
秦霖悠然一笑,淡淡道:“你也不必多虑,你们家主子玉先凤,早已经蒙生了退意,脱离江湖武林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她还没退出,你们这些无良鼠辈就开始蠢蠢欲动,嗬,可笑!”
他瞥了一眼慕容堂主,眼神如刀般锋利,冷冷道:“我劝你还是放下屠刀,要是让她知道在她离开这段时间,就有人违背她的意志,你这个小小的堂主能经受得了她的怒火吗?”
闻言,慕容堂主浑身一颤。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自家阁主玉先凤的脸。那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庞,一个拥有绝世容颜的女子。可是当这样一张脸跟冷酷无情、暴戾恣睢联系起来,反而更加令人胆寒。他清清楚楚记得,那些犯了戒的子弟的下场。他开始有些害怕了。一个小小的堂主,是没有资格跟阁主面对面交流的,但是她可以冷冰冰地看着你受严苛的刑罚,并且露出满意的微笑。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动摇了。
安载禄此刻是六神无主,他只不过是一个小教派的教主,说起来大,看起来也小。这个神秘、幽闭的教派跟武林上那些呼风唤雨的庞然大物有着本质上的差距。如果他这个天工阁的堂主都不帮他,凭他自己这个光杆司令又怎么可能抵抗秦霖?
“慕容奎,我们可是说好的,你帮我夺得五块令牌,宝库我与天工阁对半分成!”他想给他打一剂强心针。
慕容奎脸上挂着冷汗,他不光是因为忌惮玉先凤,而且同样忌惮面前这个从不显山露水的秦霖!武林中人都知道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认真过,也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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