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孙仰贞晃了晃脑袋,止住眩晕感,沉声道:“他们……他们去哪了?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金织咯咯娇笑一声,面色却是怫然不悦,轻叹道:“他们嘛……应该是被妖怪吃掉喽!”
孙仰贞闻言忽而身子骨一凉,惊诧道:“妖女休要胡言乱语!”他只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脑袋昏沉沉的,一双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如果此刻有人对他耳畔轻轻一吹气,恐怕他便会心神倾倒。
金织悠然一笑,淡淡道:“不信?你且瞧瞧,他们可是你的朋友?”
说着,一阵劲风穿堂而过,孙仰贞应袖遮面,从缝隙里窥去,顿时心神一凛,冷汗满脊。只见古庙外面的荒凉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人,他们的身体各处染血的伤痕赫然在目,尽皆倒扑在地,生死不明。
“你……你究竟使的什么妖法,竟如此狠辣?!”孙仰贞骇然道,一双腿见景也不由得哆嗦了起来。
金织见了暗暗发笑,心想:“果然男人的强横,都是装给女人看的,实则遇到事,不过是个怂包软蛋。”她压低了眉眼,冷然道:“他们,已经死了。若是你不想死,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所谓“物极必反”,孙仰贞此番惊骇已极,竟然凭生了几分勇气,对着金织恶狠狠道:“魔教妖女,大爷我可是堂堂的京城督京卫左卫使,今日你若是杀了我,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大内的高手追杀至死!”
金织只当耳旁风,唇畔轻启,媚笑如丝,道:“我当大爷器宇轩昂,不似凡夫俗子。实则却是行事左右逢源,黑白通吃,原来是大内的左卫使。怪不得,怪不得,久居大内,难免会有这些腐臭的官僚习气。失敬,失敬!”
听她此番又似夸赞,又似讥诮的言辞,孙仰贞只脸上一阵白一阵紫,只恨不得将此女擒住,带回去让她见一见督京卫的拷问手段,定也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恨自己是个俗人凡胎!
孙仰贞说道:“小姑娘,大爷我向来怜香惜玉,你若是乖乖下来,此事可以既往不咎……”
他见得金织真容,如娇似魅,又是个正值青葱年华的妙龄少女,这从天都奔波至此的疾劳困顿,顷刻间消散于云烟之中,心里却痒痒得紧。这一路上虽然有堪称“国色天香”的玉舞焉同途,但奈何她官高权重,而且素来是一副冰冷寡淡的面容,只让他心里似有猫儿抓挠却轻佻不得,难受的很。
金织咯咯娇笑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下去?你何不上来瞧一瞧?”
听罢,孙仰贞索性将心一横,暗暗想道:“虽不知她怎么上去的,但就算是再诡计多端,也还是个女子,我还能怕她不成?说出去,指不定会教天都的那些人耻笑!”
想着,他便挽起袖子,抬起脚,便想要攀爬石台,去拿金织。可这么一抬脚不要紧,脚下却忽而一空,直踏不到一个落脚的地,身子一轻,便要飘飘然倾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