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满的基本根底。正如那所谓:“酒肉红人面,财色动人心。”实也不假。
他只想到在这些礼物面前,没有人会不心动,就算是那女妖怪,那也该乖乖自荐枕席,鸾凤颠倒,欢狎销魂。可没想到,金织沉吟片刻之后,却只是说道:“你这些东西,得来也是不义,我可不要。”
孙仰贞有些错愕,诧异而笑道:“不义之财,你便不要?”他可真是有些不知所谓了。按他所知,在天都,乃至这全天下,只管看人有没有财气,无论你是坑蒙拐骗,还是偷奸耍滑,只要是家财万贯,那便是让人折服的。他始终记得一句至理名言:“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却不记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
是认为,只要一个人有了钱财,那便是得人尊重的。殊不知其丑态毕露而不自知,惹人哂笑。或许会有人觉得,这只不过是旁人穷酸之语,且秉持己见者甚众,怎可辨别的清?但我想若是某一天至邪至奸都会被人歌颂的话,那这个江湖便没有什么希望了。毕竟这是一个各抒己见的时代,错的通过诡辩都可以成为对的,对的永远是错的。正如有人说,人在江湖,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什么是错,什么是对?这些问题笔者始终不甚明白。多错或许没有绝对的衡量标准,但绝对泾渭分明,互相对立的。
所以,金织的回答显然超出了孙仰贞的自我狭隘的认知。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笑容僵在了脸上,显得极是难堪。他诧异道:“不要?难道你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吗?”
金织淡淡道:“不感兴趣?或许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这些东西。”
孙仰贞笑的很难看,惊疑道:“那你为何不收此礼?”
金织轻哼一声,笑道:“不好意思,你的礼物太重,我向来福薄运短,可受不住这些贵重之礼。”她回手随意抚摸了一下自己云发堆集中的一根发簪。
那不过是很简朴的一根罢了,而且显得极其古旧了,可是她却是像宝贝一样爱抚着,眼神有所游移迷离,直让孙仰贞有些搞不懂了。
金织喃喃道:“礼物嘛……未必非要多么贵重,但绝对有所意义……”
她轻叹一声,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了。在她绵密如雾的思绪里,逐渐浮现了那人的身影,而且“她”很快便会到这里。金织不想带着无关紧要的问题来和她相会。
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冰冰地看着狐仙娘娘头上的孙仰贞,冷然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说不说,为何要背叛我们?”
孙仰贞心中一凉,只道自己一贯使用的糖衣炮弹没了作用,正当他还想要用些其他伎俩,却忽闻耳边一阵风动,周遭的景象又是一阵天翻地覆。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只见自己不知怎么的又到了她跟前。而她也正冷冷地盯着他,抵在他喉头上的剑尖,犹如她的眼神一样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