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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雪也是了然,这意真波,乃是被称为内功中的内功,绝学中的绝学,极其晦涩难懂,且施展起来又是极大的损耗,凡内力、根骨不加修炼者,实难发挥出其半成功力。而宇文泰强撑着与精通青炽二元功的悬剑堂弟子相搏,能斗得个互为平手,已是尽力。只是对他来说,身加此等神功,却没有像老和尚惠心大师那般神巧,被敌人逼成这样,实在是羞于启齿,便索性告知自己败了。
原来,在他们互驱神功之时,先是游斗了一番,僵持不下,二人便一股狠劲上涌,以内力互搏。只是在交手的那一瞬间,宇文泰忽感两股相异的内力从殊鱼那里打来,正值他要驱力出体,想要强震开他,不曾想殊鱼的双掌直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怎么也甩脱不开。而宇文泰顷刻之间了然,他已经发觉了宇文泰对于意真波的掌握并不深刻,是以想要比拼内力耗死他。
此般想着,他便是又从里提起一股气,强逼宇文泰,后者震撼不已,只感觉自己俨然是小瞧了他。此番紧迫,无暇细想,便凝结了半身之力,欲要强行把他震开。可就是这样,自己也还是受了内伤,差一点骨断筋裂。
殊鱼剑眉倒竖,星目炯炯,略显狂热之态,狂乱的风撩起他的头发,两袖呼啦呼啦作响,他本以为宇文泰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境地,可不曾想他内力竟然瞬间暴涨如此之剧,顿感心神激荡,而宇文泰打出的意真波,也已是贯进了他的体内,若不是他以青炽二元功内功护体,不然必将重创。
可就算如此,也是不好受。他喉头一甜,厉声大喝,“砰”得一声,二人各自震开数步,而显然宇文泰的情况更加糟糕一些,殊鱼见机抢过一步,双掌横推,大有排山倒海之势,一股激荡的劲力直冲宇文泰前心。宇文泰只被这一阵内力互搏震的心神恍惚,仓促之间回手防御,正被他横推了出去,像是一颗流星一般拖曳着一道青炽交叠的内力,狼狈滑落到了吴雪这边。
吴雪不禁感慨:“他们不过是初次见面,竟然全部拿出了底牌以命相搏,只不知那个少年境况如何?”
这时,殊鱼的身影突现,弯身落在了他们二人面前的树上,却见他眉目低沉,嘴角轻勾,略带冷笑,对宇文泰说道:“你的功法确实邪门,只是看起来修习得并不精进……”
看他状态,俨然无事,吴雪不由得惊诧,心想:“就算是宇文泰的意真波未修炼至大成境界,也算是不错。怎料他竟然安然无事?!”
殊鱼又看向吴雪,而不知为何,吴雪竟然产生了一丝畏惧感,好像这个同龄人远超自己,无可比较。
“怎么,你也想陪我玩玩?”殊鱼活动了一下筋骨,盯向吴雪,冷然道:“你又有何种神功?让我来瞧瞧……”
见他神态和语气俱是讥讽,宇文泰暗自气不过,刚想发作,忽感心头一阵具体,顷刻间内息全乱,身子几欲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