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却空无一人。这林子里光影黯淡,零碎的晨曦投射在林间,有一种梦幻般的美丽。
她在哪?吴雪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在他耳边低语的人。
宇文泰停下脚步,看着正在茫然发呆的吴雪,狐疑道:“欸,想什么呢?要赶路了,你不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么?”
吴雪回过神,微微一笑,神情有些恍然,轻声喟叹道:“走吧……”
一种难言的,不解的宿命感牢牢将吴雪笼罩,此前他从来不相信所谓宿命这种悲观的念头。可是,他能隐隐感觉到,就在某个瞬间,或许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一种熟悉的感觉将他穿透,直入内心。无形的蜘蛛丝将他缠绕,一只不轨的蜘蛛,正在牵引着丝线。他们每个人都被丝线牵引着,靠拢着,等待着故事的结尾。
“那么……”吴雪接着问道,“之后的故事,是怎样的呢?覃雨林的。”
宇文泰思忖片刻,说道:“这些故事基本上是发生在我出生前,这些也都是听家里人还有其他官员说的,在覃雨林出发追捕女魔头之后的事情嘛……”
吴雪苦笑道:“那个女魔头,难道就叫女魔头吗?她的名字,还有其他一些信息,都没有吗?”
宇文泰瞥了一眼吴雪的左手,眼神有些游移,说道:“我也说过,你的武功还有这只手,跟那个女魔头的功法实在太像了……”
吴雪微微叹息,说道:“你怀疑我也是有道理的,只不过……我这只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不喜欢习武,从前就想着,或许有一天可以成为像‘任论道’那样的江湖传记记录者。只没想到……”
他神情有些黯然,重新将那黑色的长手套戴上。
宇文泰点点头,不再多问。这江湖上的每个人,无一例外的都有自己的伤心事,何必说的太清,说的太明呢?
于是,他接着女魔头的话题,对吴雪说道:“那个女魔头,真实名字没有人知道,恐怕就算是当时身陷此案的覃雨林也不知道。只是,她有一个外号,名叫‘黑月白狐’……对于她的功法,早年覃雨林也有过记载,我也曾经……嗯,动用过一些关系看了一看。里面记载了他有一次正面交锋黑月白狐的经过,而对于她的功法的记载,也还是历历在目。里面说她内外功法俱为上佳,轻功尤其高超过人,其武功流派不属于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想来是独创。只是,她的功法偏阴柔毒辣,行之凶狠,动如蛇蝎,尤其……尤其是你刚才使剑时用的招数,我看倒是跟她极其类似。最关键的,就是你的左手,跟她的右手的邪门功法如出一辙……”
说完,二人陷入了一刻沉默。吴雪不禁暗想:“这世间,真会有如此多的巧合么?难道我莫名其妙之间,就修习了黑月白狐的邪门功法?”
如此想着,吴雪不禁苦笑,只觉得荒诞无稽。自己从来不知道什么“黑月白狐”,也没听说过、学过这样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