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说道:“谢公子,我知你玩心甚重,但我们现在正面对着千年魔神。你……”
金织只长长叹了口气,像是一个老母亲一般循循善诱。或许,正如人们常说的那般,女孩子要远比男孩子成熟的早。后者少年时玩心太重,总感觉这样便是不负韶华。可却不想,红颜青春极是短暂,恰如花开一季,只消那变换季节的东南风一至,一次成熟便又凋落,不复不复。
谢殊鱼尴尬地笑了笑,挠头道:“我忘了……忘了……咳,言归正传。”
涂巫舍头上的张三,像是看着一处戏剧一般看着他俩,这两人,怎么也让他摸不着头脑。若是敌手,未免也太过儿戏,像是两个不知死的鬼。
于是,他愤愤而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的有这般能力,从这魔神口下逃生?!”
谢殊鱼回过神,回答道:“这魔神涂巫舍虽是五大魔神之一,但它终究还是血肉之躯,尤有乏时。刚才那一招,虽然看起来可怖,但是并不适合用作单体攻击。你的洞穿力太弱,却没有及时发现这一缺点,实在是可惜。”
金织不禁腹诽:“他可是差一点就把我们杀了,你竟然觉得可惜?”她幽幽叹了口气,抢过话柄,说道:“我想我们见过的。”
“见过?”张三一愣,随即冷哼一声道:“我想我可不认识你这黄毛丫头,我与你无冤仇,劝你速速离去,免得被我所伤!”
金织脸上挂上一抹冷酷的笑意,森然道:“这样,你记得我了吗?”
只听她语出变调,直像是换了一个女子说话似的,原本有些娇脆脆的少女音,蓦地变成了一个略微带着魅气的成熟女音。
谢殊鱼心想:“我可不知道,你还有变声这一绝活……”
可张三闻得此声,先是茫然,后又突然一震,骇然道:“你是……你是那庙内的狐仙娘娘?!”
金织摆摆手,冷然道:“狐仙娘娘算不上。只是原来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哼嗬……”
张三冷汗直流,他再次听闻那曾经在阴森森的古庙内的让他无比恐惧的声音,却是吓得一抖。一时间,那种被黑暗笼罩的无力感又蔓延开来,仿佛将他拉回到了之前他一人暗探城外古庙的一个个夜晚。
他没有直面过那个接头人,但是那个声音却像是梦魇一般,纠缠着他阒静森然的梦境。他们也未交过手,但是只是听那古庙里诡异可怖的神像发出女子凄清的声音,便已吓得魂飞魄散,直巴不得赶快逃走。
他也曾想要逃脱,逃脱他们这些徘徊在黑暗中的人的掌控,但是在初见之时,那些人给他的巨大的威慑力,从来未有一人可以。哪怕是府衙老爷,也从来没给他这么大的压迫力。那一刻他明白,这些人的力量,早已脱离了权势与金钱能给人的威慑,成为了黑夜与威严的象征。
正如那晚那个男子,阴恻恻地俯视着他,森然道:“你别想逃走,我们随时能找到你。只要你协助我们,便无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