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面具人与涂巫舍缠斗不休,它手脚并用,口中不断喷吐出颗颗风浪气炮,而面具人皆是以“兰若生灵布”赋予自己的灵巧轻功,有惊无险地避开,掌诀连出,断然出手,劲悍地波纹内劲打向涂巫舍。
它屡次不中,又被意真波骚扰,已然盛怒至极,仰天咆哮一声,大脚朝地上一跺,强劲的震波顿时激起了一片雪雾,足有数丈高,一下子阻碍了面具人的视野。
他自知这乃是这魔神奸猾的伎俩,暗自忖度道:“虽然是畜类,但竟然能想到这种障眼法……你确实令我吃惊……”
正待他这般想着,忽然雾气中黑影一闪,涂巫舍抬起大脚,轰然跺向了他的方位。
面具人双眼怒睁,自言自语道:“竟然可以在雾气里面感知到我么?果然是畜类天分……”
他从内里提起一股气,脚下忽地一阵风动,只见他像是蹁跹舞女一般,衣摆飘飘之间,脚尖落在了城墙上。
那涂巫舍一脚落空,又紧接着从巨口里吐出几颗气炮,飒飒然如同断了线的玉珠子般飞射而来!
那一连串的气珠炮把面具人所有的退路封死,他独身立在城头,抬头迎着那遒劲有力的气珠炮,凛然大喝,抬起双掌,厉声道:“你虽神力通天……但畜类终究是畜类,是无法懂得人类的情感的!”
只见面具人周身的空气忽然变得无比扭曲起来,只见漫天雪花缭绕在他的身边,一道凌厉的内里冲贯出掌,环绕在他周身。
正在此时,那涂巫舍的连珠气炮已然飞至,只闻一连串的巨响,整个城头顿时陷入了一片朦胧。
“啾--!”
倏忽之间,一道气束如利箭般穿破了浓烟,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灿若流星般的寒光。那涂巫舍躲避不及,“噗”的一声,那一道穿刺型意真波直直洞穿了肩膀,顿时溅落了大片鲜血,染红了半边被冰雪覆盖的身躯。
那道气束不过一人手指粗细,却宛若当世无双的利箭,极迅捷又强悍,就连涂巫舍身上覆盖的厚厚冰层,也被他击穿,在它的肩膀处洞穿出了一个极细小的血洞。
身受重伤之后,那涂巫舍凄惨地嘶吼一声,声穿四里,人闻色变,天地黯然。它盛怒至极,风雪之中夹杂着它凄惨、愤怒的哀嗥。面具人虽重创了涂巫舍,但并未击中要害之处,这一下,非但没有击杀它,反倒更惹其暴怒。
天气极其寒冷,它的伤口的血很快就凝固。只是它身如穹柱,又是半身染血,显得极是刺目,令人骇然。
北吹而来的疾劲寒风之中,夹杂着涂巫舍的悲嘶。在它的哀嚎声中,凌冽的北风已将尘烟吹散,面具人缓缓从中走出。
只见高耸坚固的北城墙,已经破出了几个打洞,倒塌了半边,唯独面具人所在之地,还保留着一隅城墙,傲雪凌霜,恰如一个决斗的高台。
面具人看向涂巫舍,冷笑一声,凛然道:“可热感知,可令天象剧变,可通晓人的情感……不亏是传说中的五大魔神之一。只此一匹,便有如此撼天动地的神威,如果五匹聚首呢……?”
他双脚错开约莫一尺,正如先前一般,暗暗稳定内息,恢复内力。可他只是一个肉体凡胎。一个凡人,怎能再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之中,还能借机恢复内力?难道他真就有用不完的内力吗?
面具人站在城头,傲然对立着涂巫舍,双掌合十,双脚微错,像是一个扎根地底的苍穹巨树。
此刻,张正陵正躲在半里外的一处高楼之上,见到面具人此种举动,不由得愕然,心想:“这不是我正一门的排星天象术么?!他到底是谁?怎么连这种封禁之法也会?!”
这所谓“排星天象术”,原本乃是道家名宿张霁陵所创,据说释术者,须双掌合十于正胸前,不高不低,上指紫宫穴,下对膻中穴;双脚错开约一尺,将周身放松,是以使周身经脉齐连、气血贯通,既可消弭身内疾险,又可快速恢复内力。
因此术太过晦涩难懂,而且张霁陵所创的“排星天象术”,并非完美。它的弊端极其明显,若是施术者中途被外物打断,必会重创自身经脉,轻则伤筋动骨,重则经脉尽断,遍身残废。
而且此招凝气时间太长,很容易被敌人钻空子,遂封禁起来,不得门内弟子修炼。
可是,张正陵惊愕万分,心想:“这个禁术,他是怎么得去的?!”可他转而想到:“那涂巫舍不过只伤了一肩,你若是此刻动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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