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小丑,关进精神病院!”
看着雪容的模样,秦如梦也不禁揪起了心,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在外人看来,他们的神状或许真的像是一对精神失常的精神病,抑或一对背地里叨咕着阴谋诡计,妄图破坏由市场大环境营造的良好的、浪漫的氛围的恶徒。
雪容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现在提起一些敏感话题,可是要兜着脑袋小心翼翼的。你要小心不能破坏了昏睡者的脆弱世界,不能违背疯狂混乱者的陶醉,不能改变自然环境的规律,不能妄想改变世界,不能和大环境唱反调,不能与主流思想舆论逆向而行,不能提出自己高尚的思想,不能提及自己是个钟爱这片痛苦的土地并且深深眷恋着这个国度的赤忱者--哪怕你只是简单说一下你对这个母国的喜爱,也会被莫名其妙的观点口诛笔伐,好像无意义的比较和无底线的批判才是思想正确;如此以来,你还不能试图打破粉花银米营造的幻梦,不能像从前那些为真理献身的科学家--如果你真的能忍受被火炙烤的痛苦,尽管在现在不会烤你,只会对你嗤之以鼻;如果这些你都可以忍受,那么你还不能与傲慢者唱反调,不能试图唤醒装睡的人,不能轻信一些所谓权威人士的梦话--他们分散在各处,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揣摩这个国度的,但这些卑鄙的恶徒却在制造舆论,就好像他们加了一个不知从哪来的标签就可以肆意批判他人,就可以傲慢地指点江山;除此之外,你一定不能忽视舆论的作用--如果我们连精神都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控制,那么这个民族便会被无形之中形成的价值观点控制,这片国土便会不攻自破--这正是关外十六国联盟希望看到的;或许你觉得我是阴谋论者的谵妄,或许你已经认为我疯了,或许你觉得自我麻痹放弃了自我就可以让社会进步,那么人们孜孜不倦追求的究竟是什么?一个连自己的灵魂和信仰都已经全然放弃,并且不再尊重英雄,不再重视科学,不再敬畏自然,不再齐心协力,不再把我们这个民族本该有的一些优良文化价值当做是应该人人虚心接纳的价值,不再自我反思,不再挣扎,不再反抗,任由思想被一些居心不良者牵着走,那么我们这个民族还有什么希望可言?若是人人都幻想在一片虚无的土壤就可以获得自我满足,若是你我都在开始麻痹,若是所有的火炬都熄灭,那么在这个虚假谎言的肥皂泡吹灭之后,你还能看清楚自己吗?你还能认出爱人的脸吗?你还会有去爱人或者被人爱的能力吗?当然……”
雪容无比疲惫又无奈地说道:“我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只会被人认为是无能者的愤怒,一个没有远见的愚钝青年或者青少年,谁知道呢,谁知道会不会被人认为是学不会高级的粗鄙之人?他奶奶的熊,管他呢。梦姑娘,我此刻无比希望你能听一听我说的话,而且不要认为我已经疯了,那样我会非常感激。人们总是带着高傲的姿态去面对异议,但是人们往往忽略了……哪怕一种非常小的恶因,都会造成巨大的恶劣影响……对这个社会本该有的风貌造成冲击……嗬……随便吧,管他姥姥的。”
秦如梦只呆怔地瞪着雪容,这是眼前这个人第一次一次说这么多话。从前他都是那个看起来嬉皮笑脸的流氓,只会吃女孩子家(其实只有她)豆腐的小恶霸,而绝非像是一个多言的人。
那么今天,他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么多无关她问题的话?难道只是这个人突发奇想?难道只是他突然抽疯?难道他另有深意?或许她已经明白,但是却装傻没有言明。
“你……”秦如梦怔怔地说道,“你怎么会突然说这些?我都没有准备……”
雪容无奈地苦笑着,喟叹道:
“梦姑娘……梦姑娘……有些话,我只想和你一人说一说,也只希望有你能听一听。你可以当做是我的梦话,也可以当做我精神已经失常……也许你已经开始发觉我已经跑题了,但我还是只想对你说一说……天下这么大,恐怕也就只有梦姑娘一人能愿意听我疯言疯语……”
秦如梦却忽然笑了起来,尽管会被人认为是不淑女的举动,但是她还是露出了丹唇后面的银牙贝齿,直笑得合不拢嘴、花枝乱颤。
雪容挠了挠头,也跟着苦笑,他有些不太理解秦如梦此刻笑的含义。
秦如梦忽然收敛了笑容,只见她明眸善睐的双眼里却浮现了一层雾气,双靥也有些绯红。她端坐着,接着把拳头放在嘴边正经地咳了一声。
“雪容……”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雪容对于她这一笑一顿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怎……怎么……?”
秦如梦看向他的眼睛,幽幽道:“刚才你的话……”
“嗯,怎么了?”
“是不是算是告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