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他们吃了点干粮,又烧了一点热水,借以冲缓那生冷干硬的饼子,虽满满饱腹感,但是总感觉有种意难平的饥饿。
他们围着火堆,地上铺着干草,吴雪坐在狂鼠老七的旁边,翎歌捧着一个小瓷缸,吹吁着热气。兰儿和三花姑娘还有方玲玲坐在他们对面,面向颓圮的墙壁,外面幽影诡叠,冷月吐雾,不知是因为畏惧还是寒冷,她们紧靠在一起取暖。
狂鼠老七娓娓道来,应照前面的许诺,说起了自己的身世,还有时穗府周边的奇闻异事,吴雪他们静静听着,却随着他的叙述而被勾起了好奇心。
“小朋友,你见到我,就盯着我头上的刺青看,可看出个所以然?”狂鼠老七往嘴里丢着一小块干粮。
吴雪讪笑道:“晚辈失礼。我看上面写着‘刺配柳牙牢城’,不知前辈这是何意?”
狂鼠老七冷笑一声,说道:“你不用兜圈子来试探我,正如你一开始所想的那样,我就是一个被判了死罪的死囚犯。”
兰儿微眯着眼睛,神态显得有些困倦,呢喃道:“那前辈……是如何从牢中脱身?又是因何进牢?”
狂鼠老七喟叹一声,幽幽道:“想我原来只不过是一个教书先生,却有命中难逃的牢狱之灾……”
吴雪听了极为惊愕,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话,心想:“教书先生?”他看了看狂鼠老七,他非但没有一点书生气,反倒像极了穷凶极恶的罪犯。
狂鼠老七嘿嘿一笑,说道:“你一定在怀疑,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教书育人的先生,是不?”
吴雪讪笑两声,说道:“晚辈更好奇前辈的这段秘辛了……”
狂鼠老七长长叹了口气,抬头望着破洞的屋顶,遥遥望着凄寒的明月,一段悲惨的过往便又再次浮现在眼前,喃喃道:“我已经想不起我从前长什么模样了,一个人蹲牢子蹲久了,就会越来越像囚犯,哪怕他根本没有罪……”
翎歌适时问道:“前辈是蒙冤入狱的?”
却不曾想,狂鼠老七嘿嘿一笑,如实道:“不,我是犯了事的。”
吴雪很难想象,一个从前以教书育人为营生的书卷先生,又怎会犯下触犯律法之事?
且听狂鼠老七接着道:“你们一定很好奇,我犯了什么事,以至于被判了死罪。”他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实也不想的……实也不想的……”
他们没有追问,如果一个人正在倾吐心声,还是做一个有耐心的听众比较适宜。
狂鼠老七呆呆地望着明月,就这么一愣神,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适才悠悠转醒,将满心的犹豫和凄凉叹出,说道:“你们说……日子过得好好的……可为什么偏偏天要让你发生意外?我想不到宿命的安排,正如我从来都没想到,我的发妻竟然负我……”
吴雪有些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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